嘱了几句,也走了。
季扶生艰难地抬起手,摘下氧气罩,他的唇色惨白又干燥。
“你要什么?要喝水吗?”话刚说完,夏美娟立即反驳了自己,“你刚醒来,现在还不能喝水,我帮你弄点水涂唇上好不好?”
季扶生微微摇了摇头,他才发现自己脑袋紧绷绷的,痛得无法动弹。
他的眼睛红通通的,眼泪不断滑落,轻声唤了她一句:“妈。”
夏美娟俯着身子,替他擦去眼泪,心疼之际又责怪了一句:“真不让人省心,多大个人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那么危险的地方干嘛还要去?”
“妈。”
“让你听话,你偏不听!”
他不停地喊她:“妈。”
夏美娟刚到嘴边的指责,转而没有说出口,她回应道:“妈在这呢。”
季扶生扯起唇角,哭得不能自已。是开心,是幸福,是再一次劫后余生的庆幸。
夏美娟不明所以,温柔地安抚他说:“没事了,醒过来就好。等你能吃饭了,妈给你做饭吃。”
“好。”
那是7月末的事情,季扶生昏迷了一周,醒来的时候好似被五花大绑,完全没法动弹。
他的脑部因被重击脑出血严重,动了一次开颅颅内血肿清除术;左腿骨折,背部被玻璃扎伤多处,均未伤及内脏。
他躺在军医院里,被夏正清派人重关把守保护着。
一日三餐,都由夏美娟来给他送饭吃,杜存江负责帮他擦洗身子,替他换药等等。
平日里,除了夏正清偶尔会来看一看,其他人均被拒绝看访。
在第一次去淤血术后没几天,季扶生的颅中再次出血,需要安排第二次手术。
手术前,季扶生找了夏正清单独谈话,他把自己想起来的事情、调查出来的真相一五一十告知了对方,同时为了防止自己手术创伤性问题,他把阐述的过程从头到尾录了下来。
就像是一次正式的揭发性口供,与此同时还堵上了自己的性命。
他想结束掉多年来的不甘,也不想忘记自己年少时立下的约定,他觉得自己是时候放下了。
隔了两天,季扶生再次进行手术。
这一回,他又睡了两天。
等他身体恢复机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牧城刚刚结束三伏天,准备迎来果实丰收的季节。
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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