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听的?”
三双眼睛就像是夜里的大灯笼,看着她亮闪闪的。
偷偷看了眼府门方向,陆旋终于挤眉弄眼地悄声道:“大哥的婚事有眉目了,而且是多年前就定了的终生,想不想听?”
“快说快说!”
“想!”
“让我看看我嫂子是谁!”
谢氏一下宛如年轻了二十岁,脸上笼罩着青春的光华,整个人都洋溢着欢快。
陆旋先是卖了个关子,随后才将许殊与陆将军的事情娓娓道来。
说起前些日子二人在王府的相视而泣,又说到背后的天意弄人,竟是连陆月禾这样的人,都被这背后的故事感染得红了眼角。
“大哥和许姐姐真是不容易,难怪我之前一见到许姐姐,总觉得她似乎很冷硬、尖利,成日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男子一般,原来竟是这样!”
谢氏连连点头,“殊儿这孩子,小时候成日黏着思俞,那时候他们关系确实甚好。只是我竟是不知他二人原来是有情意的!”
想着,谢氏鼻尖和眼睛又开始发潮发红:“这件事我也做得不好。多年前殊儿受到那克母弑父的罪名,见官府都是那般宣判,我也就没多想,还以为她当真干了那事儿。”
“若是那会儿她告诉我她是冤枉的,我国公府如何也会给她一个安身落脚之处,何至于在外漂泊、逃亡这十五年?”
陆旋知道谢氏这是自责了,忙宽慰她:“大伯母这话,我倒不觉得是这个道理。这件事本来你又不知情,加上那个时候,先是思俞姐姐走了,然后大哥被传牺牲,后来安年二哥也音讯全无,你自己每日都悬心吊胆、忧心忡忡呢,哪里还能想到其他人的事?”
陆旋这番话安慰得谢氏分外妥帖,她擦了擦眼角,随即浮出个淡淡的笑意:“确实如此。”
“那会儿开始,你大伯身子也开始不好,就是因为孩子们接二连三地出事,给吓出病来了。所以我们每日看月禾和逍儿就跟看眼珠子似的,生怕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些时候好觉都没睡一个,当时许家的事情,都是官府都定案,说殊儿跑了官府如何都抓不到人,我们才注意到风声。”
“那会儿我也跟人打听过,说是她杀了许问山之后,知道下人报了官,紧跟着就逃了,官府到处张贴海捕文书,我当时也在想,那孩子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冤屈。但外面传得甚嚣尘上,说她如何武艺高强,又是如何将父亲斩杀后还坐在身上践踏,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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