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因为你父亲下毒害了我,你尽力地救过我了。还是觉得范家对不起我们藩王家,你的身份还成谜。于是于情于理你都该主动提出取消这门婚事?”
明前的瞳孔微微收缩,心底冰冷。小梁王一下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不行。明前。不能这样做。我不同意。”他眉眼凌厉,张开薄薄嘴唇,轻声细语。
明前惊讶极了。
梁王靠在锦榻上,以一种奇特的表情盯着她。眼神冷酷面孔冷漠,又带出了藩王那种倨傲果绝的态度架势。他闭住了双眼,喃喃自语:“又是这样。你以为豁出命替我探查到了毒名,救活了我的命,就能使我同意取消这门婚事吗?就像是上次大泰岭的泥石流中救我一样,就能逼着我顾全藩王的脸面仁义,不再害你。你总是对我百般施恩,使我不得不为报恩放过了你。这样我才能得到‘遵守道义、有仁有义’的好藩王名声。你看准了我的弱点,一次一次得施恩于我,使我不得不退让。”
“但是这次不行了。”小梁王睁开眼睛,眼里放射出冷煞煞的光芒,肃然说道:“这次我不想再退让了。做个讲道义好名声的好藩王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做个不讲道义的坏藩王好了。”
“反正我已经做了次坏人,就做下去吧。”他忽然提声说道:“那两封书信的毒。我提前有了怀疑,可是还是没做防备得读了信。”
明前真的大吃一惊了。
朱原显转过脸望着窗外暗淡的日光。一阵寒风吹来,吹拂起了片片初冬的枯叶。也吹拂过他漆黑如缎的长发,苍白的脸,艳红的唇。他声音清幽地道:“那时候我很生气,为了你多次欺骗我,对我保持距离气坏了。我觉得你肯定和崔悯有了私情,才离我远远的。我当时又气又嫉得快疯了。恨不得先杀了他,再杀了你,也恨不得自己也死了。就不必遭受这种羞辱了。当时看到那两封信,信纸上的气味有些过苦过香,心里便有些提防,拿得远远的看信。”
“看过信之后,才知道你是为了父亲才这么做的。我感到很痛苦,想烧了信。加热后,发现信纸升起了浓味居然似有毒脂。我心里更难过了。我想你是那么得相信爱戴父亲,他却利用你送来了毒信。你一定不肯相信他心存诡计。只有我中了毒,你才会重新审视着这段父女关系,深思出范勉的阴谋,不会再上他的当。我才又多看了几遍,我想中毒,使你看明白这件事。当然我也痛恨你骗了我,想吓吓你,你一定会内疚得大哭的。我知道一向自诩正气的你受不了这种误害。最后我中了毒,才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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