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凡俗之辈能过问的?能再见一面已属不寻常的缘法,何必多嘴多舌?再有,今日之事,也不要胡乱告诉旁人。”
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侧面听到这几句话,少妍表情有些些意外,有些些疑惑,继而在一下瞬间化为开朗的笑容。
说话间,柏公公的茶端了上来,当下受到众口一词的赞扬,阿真干脆充起了跑堂,把笑盈盈的柏公公摁在位子上,自个儿则是殷勤地为大家转着圈儿续杯。
“老大哥,如许香茗,可否也赏我一碗啊?”
店门处站着一位货郎打扮的中年男子,在大家望向他时,正向着柏公公作揖。
“你又不是什么外人,还不麻溜点儿进来!”柏公公热情相迎,他们相熟的模样,表明客人找上门来绝非出于偶然的光顾。
“什么,是董货郎。”阿真认出了来人,牵了牵贾飏的袖角,眼前的情形着实有点叫人意外,同绵上翁有交情的人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少姝当然也记得他,起身招呼:“董叔不嫌我们闹腾的话,请来这边坐。”
董货郎尤其受到孩子们的欢迎,每逢有集市,他都会现身于热闹的街头巷尾,为大家献上精彩绝伦的表演,然后趁机售卖一般玩具家什。
说到表演,真正演给人看的却不是他,而是他行囊中的两样宝贝
“呦,这不是郭家的姑娘们?少姝姑娘,在下可有几个年头没见你来捧场了,怎么,这是回城来了?”董货郎爽朗地应着,走上前来,并将行囊轻手轻脚地放置于一旁桌案上。
“是啊,因为我家阿翁过寿,跟妈妈一道回来的,说起来,我也好想再看看董叔的鼠戏和蛙曲!”
所谓鼠戏,就是令十余头小鼠蒙着假面具,披挂着小戏妆,登上戏楼,像人一样地站立舞蹈,戏中所演的男女悲欢之情,和卖艺人唱的戏文情节完全吻合;而蛙曲,是以木盒上凿出十二个孔,孔下各伏一只绿蛙,以细杖敲其首,蛙便呱呱作鸣,宫商词曲五音曲调,一一可辨,清清楚楚,董货郎用此法为鼠戏的曲文配乐,可谓趣致倍增。
(民间鼠戏传统:自古以来,民间艺人们表演的鼠戏五花八门。如东晋时期,民间就有了“老鼠推磨”、“老鼠荡秋千”的鼠戏表演。到了清代,鼠戏更为盛行。那时候艺人们身背木箱,走街串巷,箱内装有鼠匣,箱上扎个彩漆木制的小舞台,艺人口唱俚曲,手敲锣鼓,指挥演出,著名的桥段如“三娘汲水”、“刘金进瓜”等节目,皆令观众看得流连忘返。鼠戏与蛙曲在蒲松龄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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