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就算是我,你不怨我,还要谢我?”
崔湛早做了她不承认的准备,只继续说:“那会儿的事情,是殿下受益最多。那东西也来得蹊跷,或许朝中也只有父亲敢如此冒险,而事后父亲想要脱身,必是要付出代价的。”
“殿下作为获益者……定都提前安排过。父亲的伤看起来吓人,其实根本没有伤及根本,那刺客也不是冲着命来的,不过是为了助我父亲脱身,所以……”
云昭听着他长篇大论不由一阵头疼,连忙让他住口。
她一手扶着鬓发,有些头疼“……好吧,就算是你说的这般,我也是利用了太傅,你还是不怨?”
崔湛淡淡:“自然怨过。”
云昭撩眼望去。
“但是……”崔湛话锋一转,“殿下并非强逼父亲,是否要弹劾揭露,如此选择权,都在父亲手中,最终的结果,也是父亲选的。
至于殿下……殿下或许有私心,但君子论迹不论心。”
“臣后来便想通了,君子为官,当为圣君效忠,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太平。而那些所谓朝臣,不过是该杀的蠹虫。”
崔湛面无表情说着,眸中神采坚定,带着不容忽视的锐气看,已不见最初的拘谨。
云昭听着他的话,心中几分热意翻涌,周身竟有种血液沸腾之感。
她不由想,这个御史的位子,还真是适合他。
朝堂的黑暗污浊,对崔湛这样的人来说,却是最好的磨刀石。
她咬了咬唇瓣,哑声:“或许你想错了,我不是君子呢?”
崔湛眉头轻拧,断然道:“殿下是不是,臣自有判断。若有一日……殿下也做了有害大齐的事,臣也定会追查到底。”
云昭唇角勾了勾,忍不住掩唇轻笑。
大概崔太傅从来没想过,自己这样一个温和的中立派,会养出崔湛这样的人物来。
她噙笑问:“你今日来,也不单纯是为了道谢吧?”
崔湛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他似是斟酌了一番字句,才谨慎道:“父亲一直看不惯朝中黑暗,不屑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远离那些纷争多年,求自身安稳。”
“发现那东西的那晚……父亲一夜未眠。他问我,他能凭着崔氏大族的势力独善其身,但这些受害的百姓,又如何躲,如何独善其身?”
“只保全自己,究竟是清高,还是怯懦?父亲觉得自己从前都太过傲慢,从未俯首见苍生,但父亲现在年事已高,又远离权力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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