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拂动,暖香缕缕,满室芬芳。
玉竹似的郎君此时如受风雨摧折般倒伏在桌上,雪白面颊微微透红,双目紧闭着,浓睫正如蝶翅不安颤动。
宁国夫人推门而入时,看见的便是这般场景。
饶是风流无数的她,见到这一幕也不免心跳加速,面热几分。
真是好一个探花郎啊……竟是她从前见过的人,竟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难怪连云昭都动心。
想到云昭,宁国夫人撇了撇嘴。
她想起不久之前,云昭央着让自己先进来,她则在外头稍后再来。
知云昭或许是胆怯害羞,宁国夫人心中暗笑,若让自己占了先机,哪里还轮得到这丫头呢?
如今美色当前,宁国夫人更是不将云昭的话放心上了。她虽想了起来,却迅速抛之脑后,目光只凝在那郎君身上。
她不由捂着心口,深吸了几气。
宁国夫人并不避讳殿中所燃异香,这本就是为了助兴,她自己也喜欢。
她眯了眯眼,一面向“醉倒”的江聿风走去,一面勾着衣带,轻轻抽离,披帛外衫一一落地。
越靠近江聿风,她便将他容颜看得越是清晰。她目中闪过惊艳之色,目光贪婪地流连过他容颜。
宁国夫人缓缓伸出手,想要去搭江聿风肩头,她轻声道:“小郎君,你还好吗?”
江聿风似是听到了她问话,又像是药劲未过,身子晃晃悠悠地向边上一栽,躲过了宁国夫人的触碰。
而他这么一倒,似乎也清醒了一些,缓缓睁开了眼,眉头轻轻拧着。
他闭着眼的时候还令人觉得清冷不容接近,但睁开眼时,又是如此柔情缱绻,宁国夫人瞧着,不由心神一荡。
她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愧疚,反而更是殷切,想着还是醒了更好,若一直晕着,也太过无趣。
于是她唇边带笑,肩头衣衫半落,便向他挨去:“小郎君,你醒了?”
江聿风再次不著痕迹地避让开,晃晃悠悠坐直了身子:
“夫人……是谁?”
宁国夫人抬了抬眉毛:“小郎君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吃过我的酒,便不认得我了?”
她细细瞧着眼前郎君的反应,其面颊飘红,额间渗着细密汗珠,显然是这香药力发作的模样。
只不过……宁国夫人心下生疑,觉得奇怪。
换成别的郎君,早在这时候扑过来了,他怎么还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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