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此前猜想,恐怕都是错的。”
“王家留他一命的真正原因,是想要拿到这药方,彻底控制青州,乃至……”
他停了停,又继续道:“或许是这缘故,王家起初想与李家交易。但这时候……李家发现了那桩阴私,于是想以此胁迫王家,做长久生意。”
“却不想王家人更狠,夺他们田舍,可能也是想看看他们地中是否种着这草药。”
“只不过一无所获……而李生又是唯一可能知道药方的人。”
云昭咬着唇,指节叩起桌面,有些烦躁。
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令她分外不安。
她眉心动了动,低声:“若是这样……岂不是还得再去问那李生?”
“倒也不必……其实这种事,若真的只有李生知道方子,他一死,便也失传了。”
“眼下情形,李生刺杀之罪在先,死罪难逃,是一定会死的。”
“所以殿下不必太过挂心。”
……倒也是。
只要这种药就此断了,便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只不过她总不放心,便嘱咐道:“话虽如此……三郎平日也留意些,看看有什么东西可解了这药毒性,免得日后生祸端,你我无招架之力。”
江聿风颔首应下。
室中静下,只闻雨声密密,滴答在檐上窗台。
云昭这会儿也不主动问了,有一眼没一眼地瞟着江聿风,等着他主动开口。
江聿风心知肚明,这回,还真没什么别的事能躲过去了。
他斟酌了一番说辞,随后低声:“……当年的确是王逸受人之命,害了我父亲。”
这结果云昭早有预料,她点一点头,继续看着他。
江聿风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哑涩:“但他始终不肯说,究竟是谁指使。”
云昭长睫轻颤,不免有些失望。
她讥讽似的道:“这老东西……这种时候,倒是挺忠心的。”
“不过这桩事总算了结,你也算死了个仇人了。”
江聿风勉强扯了扯唇角,应道:“……是啊。”
云昭仔细瞧着他神色:“可是你看起来,并不高兴。”
“三郎,你的事情,也可以与我说说的。”
心知她只是在套话,但江聿风望着她眼,又忍不住揣测其中会有几分真情。
他低声:“我只是有些担心……”
“他说他是万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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