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大选,也该进行了。”
晚膳桌上,南缃温柔说着。
凌恒苦笑,“我无法留下子嗣,招再多人进宫不过是耽误对方,新君登基三月后的选秀是规矩,不得违逆,但往后选秀则无定数,全由君王决定。”
南缃默了一瞬,“我一直在调制恢复身体的药,可到现在都无结果,怕是……”
“你不必忧心。”凌恒安慰,眼里流动着柔光,“我已经接受了。”
“我早该病死在二十岁那年,能活到今天已是上天恩赐,不会再奢望太多。”
打量着凌恒情绪稳定,南缃猜测他应是真想开了。
忖度片刻后轻声询问,“没有子嗣,皇上有想过日后皇位如何传袭吗?”
凌恒淡淡一笑,继续用着膳,南缃不动声色观察着他表情,尽管心急,但也不好轻易提出自己想法。
“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过继宗室了。”
就在南缃以为对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是,凌恒主动开了口。
攥在筷子的手紧了紧,南缃掩下心底的激动,顺着这话道:“如今宗室世子唯有越王之子,或者再等等明王和堂姐,等他们有了孩子,皇上再挑个合心意的。”
凌恒叹了口气,“听明王弟说你堂姐早年用多了避子药,伤了身,现在还在调养中,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有身孕。”
“就算有了,是男是女也未可知,哪怕是儿子,但资质尚不知晓,且孩子有父有母,总是不太好安排。”
“越王弟不同。”凌恒继续说着,他语气超乎寻常的平静,像是一切都已有主意。
“晋儿没了生母,相较双亲健在的孩子更容易过继些,且那孩子聪慧伶俐,是个好苗子,父皇也曾说过,孩子生得龙睛凤额,有大富大贵之像。”
“至于越王……我想他应该也会愿意过继孩儿的。”
南缃低下头,她明白这话,凌恒和越王的兄弟关系微妙,猜测凌恒的意思是:越王今生无缘皇位,若儿子有机会,一定十分赞同。
只要他们兄弟俩达成一致,这件事就算落定。
尽管一切如心意,南缃也不好表现出过于欣喜,乖顺地道了句皇上决定就好。
之后两人继续用着膳,房间静的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你会遗憾吗?”
凌恒突然问道。
南缃眨了眨眸子,不知对方什么意思,但瞧凌恒眸色晦暗不明,是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心里莫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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