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她是看不惯满宫的嫔妃,可也清楚这些女人没一个是丈夫真正在意的,这份厌恶走身但不走心。
可赵南缃不一样,那是丈夫心尖上的人,是丈夫能豁出命放弃皇位的人。
是她今生噩梦,最最痛恨的人。
“贵妃之位离后位只有一步之遥,想来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把协理六宫之权交给她,你说皇上是不是打算捧赵南缃上后位?”
“娘娘不用想这么多。”桂嬷嬷安慰,“虽只有一步之遥,但就凭赵南缃的经历和家世,这一步之遥也是难如登天。”
“皇上封她做贵妃,前朝兴许不会说什么,可要立后,那可是事关国本,到时候文武百官不会坐视不理的。”
魏鸾怎能不担忧,就算不封后,可有了子嗣呢?
以丈夫对那女人的宠爱和赵氏通天的医术,有孕是早晚的事,一旦生下孩子必定母凭子贵,将来做不成嫡太后也得是个庶太后。
桂嬷嬷开导着主子,“世有母凭子贵,但也有子凭母贵,赵氏声名丧尽,她的孩子能高贵到哪里去。”
魏鸾总是不安心,阮情这胎男女未知,低头看着自己肚子,说来说去还是有个自己的孩子最妥当。
定定地望着远方的御驾,魏鸾深呼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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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恒刚回到乾清宫,就听说皇后有事求见。
退下闲杂人等,魏鸾亲自倒了杯茶水奉上。
“皇上,臣妾有几句心里话想跟您说。”
含情脉脉地看着丈夫,魏鸾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我们夫妻数载,可皇上一直对臣妾冷若冰霜,皇上可否告诉臣妾到底是为什么。”
南缃的进宫让魏鸾如临大敌,形势的不利让她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争取侍寝,孕育属于自己的骨肉,才能真正破局。
凌恒静静地坐在桌案前,对递来的茶水视而不见。
魏鸾失落地放下茶盏,默了一瞬后徐徐道:“不瞒皇上,臣妾在闺中时就倾慕您,皇上不知,当年听到您和尚书千金定下婚约后臣妾有多难过。”
“原以为今生和皇上无缘,可上天眷顾,臣妾终究还是等来了和殿下的缘分。”
念起过去,魏鸾含笑的眸中泛着泪光,“殿下都不知赐婚圣旨下达后臣妾多开心,臣妾永远记得,大婚那日是臣妾出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过往历历在目,那份欣喜至今记在心里,魏鸾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中,盈盈眸色里闪着属于少女的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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