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接过另一只手中的水杯,就着凉水将感冒药咽下。
零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吃下感冒药,然后又从他手中很自然地接过玻璃杯拿到自己手里,再把濯已经滚得有些凌乱的被子塞了塞,这才站直身体,重新注视着他,说:
“特效药很快就会生效,喝了两杯水已经足够康复了,还有,如果毛巾热了就用这个,脸盆里有放着水,重新搭上前记得拧干。”
在她的眼里,濯好像是个废人,所以零又特意将装着水的脸盆和备用的毛巾放在桌上,伸手就能够到。
“……哦…哦哦。”濯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糟糕,是母爱的感觉。
“那就这样,明天见,宇都宫同学。”零轻轻躬身。
听到零突然道别的话,濯知道这次她真的要走了。
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两人的关系本来就只是同学,以后也只会是同学,不太可能有别的发展。
虽然已经说了很多遍感谢的话,
“谢谢。”
濯这么一说后,零就踩着嗒嗒嗒的脚步声走出了房间。
她的脚步声很慢、很缓,就像她说话时的语气,就像她的性格,永远不急不缓,也没有任何波动,好似机械。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但濯每一声都听得很清楚,最后伴随着一声脆响,脚步声彻底消失了。
零就这样离开了,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好像也不是,也交代了一些事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婆婆妈妈。
可她走得过于干脆利落,总让人来不及反应。
她来的时候没打一声招呼,像是冲破千军万马的白袍小将。
离开的冷淡至极。
濯精神恍惚地躺在真正安静下来的卧室里,呼出一口算不上叹息的长气,心里想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哦,可能仁是拜托了零照顾自己吧,所以仁才会放心地离开了。
而零确实做到了这件事。
不过为什么呢?零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
苏恩曦已经和她讲清楚了自己的事情?
还是说,零猜到了自己之所以感冒,是和昨天见到她的事情有关?
他想不明白。
其实濯也明白自己怅然若失的原因,不就是男人的那点小心思嘛,他心里清楚,在听到零要走的时候,他确实难过了一下,不多,就一下。
零做到这份儿上已经够多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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