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的孩子有时候会在家,乔植卿管他叫哥,这位哥哥,在家里说普通话,出门就是亚裔。
这位哥哥,很质朴,很懂事,很聪明,甚至有些过于优秀,已经读大学了,惊人的剑桥医学院。
这家人好像都没把剑桥医学院的文凭当回事,毕竟乔植卿在国内都没听说过还有这样一位哥哥在剑桥读医学院本科。
叔叔阿姨对乔植卿很好,哥哥也对乔植卿很好,那种发自内心的对他的爱护。
甚至打听到乔植卿生日,仿佛被纳入他们家的重要节日之一。
给乔植卿过生日,洋人蛋糕店买来的蛋糕,漂亮的巧克力蛋糕,插着数字蜡烛,跳动的火苗。
许一个愿望,乔植卿连愿望都许不出来。
他就默默祝福这一家三口人,一辈子心想事成。
每周周末,他去叔叔家,周日晚上,叔叔要给他送回去,给他带一大堆物资,临了阿姨还给他装一大兜自己种的大橘子。
这是第一年,乔植卿还会打打游戏,和朋友去xx转两圈,那时候xx还没那么乱,也没那么多人拿着刀抢手机。
不愿意回去,那就扎网吧。
他那个时候打dota认识宋庭庸,宋庭庸还跟他不太熟,不过几个队友打dota都打太好了,宋庭庸拉着这么几个游戏好友一直一起打dota。
仿佛是永恒的阴雨天,好像雨都要把伞都要浇烂掉。
乔植卿上着上着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他感觉又有点想死。
周日,乔植卿和kirisuto去主日召会蹭顿饭,基督徒在唱诗歌,好像把他包裹住。
受浸么?
Kirisuto的妈妈很想让乔植卿受浸。
反正在国外,他也没问题。
召会兄弟自建的豪宅,特地做的水池,完全用来给召会的人过受浸礼。
Kirisuto的妈妈和Kirisuto站在边上,也有别人,召会里华人兄弟,让乔植卿往水池里走,让他深吸一下气。
那天,他穿着黑色的绸缎衬衫,黑色的短靴,黑色的西服外套裤子,就往水池里走。
整个人浸在水里,跪在池底,水没过头顶。
池底大理石板,白色的十字架。
水温甚至是温热的,他还挺舒服,就有人拉他起来。
第二年,乔植卿就开始烂掉了,他家里人给他发消息,他重复性地回嗯嗯好,作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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