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而起,一时失了仪态。
“一万多颗人头筑成的京观?!就在登州港边上??”
“小人不敢欺瞒大人,确实是小人亲眼所见,许多活下来的百姓也都看到了,现在周围郡县的百姓都在自发前往观看……”
徐枣那双微眯的丹凤眼睁的滚圆,嘴唇轻张,微微颤抖着,整个人呆立原地,眉头紧锁着望向前方,又惊又疑!
究竟是何人所为?好狠的手段呐……
一万多人,全都杀了?那是一支军队啊,不是一群牛羊!就这么轻易的全军覆没了?怎么做到的?要做到这般,至少需要一万人马吧?境内何时多出这样一股兵马?为何他毫不知情?
是广陵府派来的吗?不对呀,他们自己防御晋国的兵马都不够,哪里还能调出这么多人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在徐枣满头问号疑惑之际,屋外匆匆奔来一个身着铠甲的将领,神色慌张的拱手说道:“大人,凌晨来了!”
被打断思绪的徐枣烦躁的挥手喝道:“让他滚回去!本官如今没空理会他!”
那将领并未退去,而是抬头看着徐枣,欲言又止。
“你没听见本官的话么?!”
“大人……他……他还绑来了一个人……”
“谁?!”
“他说……他说叫……叫高简……”
“哐当!”
只听到一声桌椅翻倒的声响传来,平日里动作文雅,最是讲究官员仪态的郡丞大人,三两步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扣住他的胸甲,将他扯到近前,鼻子顶在他的鼻前。
“你再说一次,叫什么?”
“高……高简……”
徐枣手中一松,一把拨开挡在身前的将领,快步飞奔出去直奔中堂而来。急匆匆的穿过廊道、跨过门槛后,他扶着墙,从侧门向府衙中堂看去——
凌晨靠坐在最下首的椅子上,毫无形象的翘着二郎腿,手中握着冒起丝丝热气的青花茶杯,悠哉悠哉的转动着。
大堂中央跪着一个双眼蒙着黑布,浑身紧紧绑着麻绳,嘴里塞着破布的人,光看他的皮甲熊裘和毡毛靴子,就知道不是大魏人。
徐枣快步走到跟前,先是一言不发的看了一眼乖乖把腿放下的凌晨,然后扭头看向地上,费力的蹲下身子,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黑布,然后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了。
这张脸一个月前在城外策马叫嚣,把自己十八代祖宗都骂遍了,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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