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贵族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总督的政令。
就比如希波克郡、宾齐曼领,年仅21的现任子爵。
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空气炽热。
宾齐曼城的泰乐街人潮涌动,外间是一圈手持兵器的城防军,中间是数层领民,最内一层则是负责保护子爵大人的亲兵。
亲兵们围成一个圈子,圈子正中,有一座原木搭建的行刑台,肮脏血污新旧交叠,苍蝇在来回环绕逡巡。
子爵大人就坐在行刑台边。
他淡黄色的头发乱得像是鸟窝,即便是在脑后扎了一支单马尾,仍旧显得极度没有条理。
一双眼睛,一白一红,白的那只像是义眼,红的那只则像是被人狠狠捣了一拳,仿佛灌满鲜血。
随手拍碎一只飞来的蝗虫,这位年轻的子爵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一位身材高大,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分开人群走到子爵面前,低头行礼:“子爵大人……”
“嗯……?”
“呃,小剥皮大人。”
听到“小剥皮”三个字,这位子爵才露出了笑容:“说吧多尔顿,什么事。”
多尔顿嘴角抽了抽:“那位死刑犯,今早被发现在狱中自杀了。”
“哦,那可真是一场悲剧。”小剥皮叹息一声:“他本该受到公正的处刑。”
“可是行刑台总不能空下来,对吧?”
说着,小剥皮的目光在围观者中逡巡,像是屠夫在挑选待宰的羔羊。
手腕在空中画了个圈,小剥皮指着一个看起来16、7岁的少女:“就是她了。”
一声惊叫,立即有亲兵一拥而上,将那少女控制住押了过来。
多尔顿吞了口唾沫:“可是,大人,这个人没有犯罪。”
“没有吗?”小剥皮眨了眨眼:“哦,我想起来了。”
他从自己左手上用力摘下一枚金戒指,然后塞到了少女的口袋里,又拿出来在多尔顿眼前晃了晃:
“她偷了我的戒指!”
小剥皮一挥手,声音平静却毋庸置疑:“把人架上去。”
“不,小剥皮大人,请您放过我,我母亲还在等着我……”
但小剥皮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的亲兵也丝毫没有手软,将那少女扯到台上,撕碎了她的衣服,让她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之下。
小剥皮噔一声跳上行刑台,从亲兵手中接过了一只正沙沙作响的铁桶。
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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