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又陷于狼群之中。
她分明……是抱着必死之心。
暗卫艰难的咽下了口中腥甜，推开身旁的同伴跪了下来。
“属下违背王爷之令，没有保护好县主，待找到人后，属下愿以死谢罪！”
耳边寒风乍作，卫斐然仿佛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他缓缓转身，走到那异常凌乱的脚步中央。
就是这儿吗？
她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底下迷雾重重，隐隐只能看见嶙峋的怪石，腾起的温度异常寒冷。
卫斐然就这样静静的临渊而立，那一头墨发迎风飞扬，浑身仿佛笼罩在一片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影之中。
空气仿佛就此凝滞了一般，旁边的三人忍不住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王爷……”
他袖中的手早已紧紧握起，苍白的关节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只觉得周遭的一切，仿佛随着他眼中沉淀的冷意，更阴沉了许多。
“王爷，属下来迟！县主可是先行一步回京了？”
就在这时，无影将北凉太子安置妥当后终于赶来，一路上的景象让他心中异常不安。
提起江念缨，他分明感觉到其他三名暗卫的脸色幽幽一变，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卫斐然始终立在悬崖边上，静静的望着那片无底的漆黑，无影瞬间明白过来。
怎，怎么会这样？
“她都知道了，但是，她将活下去的希望让给了萧彦。”
片刻之后，卫斐然终于有了回应，缓缓从袖中抽出了一个小盒子。
原来她在临走前的那个拥抱，就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人人都说帝师算无遗策，可在这件事上，他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她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呢？
而她又怎么可能，让大豫损失一员猛将？
自己应该亲眼看着她将解药吃下去，而不是……
无影眼神微变，终于明白了一切。
“芙蓉令可还在？”卫斐然语气一转，拂袖抬眸，望向逍遥城的方向，已然下了某种决定。
“在！”
“一个时辰内，围城，拿人！”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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