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诸国诸宗代表与慈航寺一方认真商讨过后,今次法会得以继续进行下去,只不过接下来并不会延续斗法这个环节,而是进入本该还在数日后的辩难与解经之事。
这场议事当中,大秦官员们只提出了一个简单的要求,或者说条件。
即使往后的辩难还是解经当中有人当场顿悟,言至天花乱坠,诸般异象纷纭呈现,仍旧不能是今次法会第一。
若是想要成为今次法会第一人,那就必须要与顾濯正面战上一场,得到他本人的认可。
这个简单条件里头流露出来的意思,让诸宗代表极为不满,因为那是彻底的居高临下。
吾宗弟子就算豪夺辩难解经第一,仍旧要得到一位同辈中人的认可,否则就不算是真正的第一?
这你们是要把顾濯放在考官这个位置上吗?
慈航寺的高僧们对此当然很有意见。
诸国使团与诸宗代表不可能没意见。
然而,据闻大秦的官员们完全漠不在乎,只对在场众人说了一句话,便直接起身离开了。
那句话是:你们没有资格反对,换个人来吧。
此间上下,有资格反对的人只有一位,而在众人的不好预感当中……道休果不其然地点头了。
于是,人们只能让心中有过的那些愤怒随风消散被雪就地掩埋,静待因风而聚雪融而石出的那一天。
只不过是那一天肉眼可见的遥远。
当这一切被敲定下来,事情有了一个崭新的发展方向的时候,有人却因为找不到前进的方向而茫然离开。
谢应怜是最先离开那人。
与来时的风光不同,她走的很是低调,苍白如纸的容颜上满是憔悴,漆黑眼眸里找不出半点明亮的光。
她坐在一辆低调马车的车厢里,身旁堆放着数十本经书,修长的双手不时紧紧抓住书,就像是抓住漂浮在水面上的一根稻草,片刻后却又只能无力松开。
她试图从佛法中寻找解脱,弥补破碎成片的道心,始终无功而返。
哪怕她知道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斗争,但她依旧忍不住生出强烈的奢望,希望在转眼间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个答案。
这不是愚蠢,而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拥有足够的价值,如此才能让家中老人给予她重来一遍的耐心。
如果她做不到……那必然会发生某些她所不愿看到的事情。
世家子弟大都如此。
李若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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