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桐丘破得太容易。
北靖的军队势如破竹,高歌猛进,攻入京城。
要是她们晚走两日,恐怕就出不了城了。
又赶了两夜的路,沈微慈心理记挂清娪,让侍卫护着宋老太太先去金陵,她等在丹凤驿馆中。
上回来的信里写,凌霄要是救到了清娪,就会在丹凤的驿馆旗帜上留下标记,要是没有标记,便是还没有救出来。
沈微慈没有看到标记。
她站在人去楼空空荡荡的地方,这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车马匆匆留下又离开的痕迹。
伸手撑在摇摇欲坠的栏杆上,她眼眶通红,低头垂泪。
她不停的回想当初清娪大哭着要往她怀里凑的场景。
一切都仿佛还在眼前。
那个胆小又娇气的孩子,现在会怎么样。
要是她当初没有一意孤行送走她,会不会她还好好的。
乱世下人命如草芥,她几近绝望。
一路跟随的侍卫和婆子劝着沈微慈往南走。
皇帝都不在了,这里离京城还不到八十里,北靖的人早晚要打到这里来。
沈微慈异常坚持的要留在这里等消息。
宋老太太听说沈微慈要留下,落了泪:“即便娪丫头真出了事,只要你还在,孩子终究还会有的。”
“你才是最重要的啊。”
沈微慈声音颤抖,泪眼婆娑:“老太太,我是清娪的母亲。”
一句话堵住了宋老太太后面的话。
她深深叹息一声,手指却依旧紧紧拉着沈微慈的手不愿松开。
沈微慈挣脱了宋老太太的手,身边只留下十来名侍卫和一辆马车,其余的继续跟着宋老太太南走。
她对随行的婆子和侍卫吩咐的仔细,才让马车先走。
沈微慈留下的这个决定无疑是危险的,她自己也知道。
但她的牵挂在这里,她即便离开,心也煎熬。
侍卫建议沈微慈不要留在驿馆,去找户农家更安全些,驿站留一人守着就够了。
沈微慈本来也是这般打算的,稍停顿了下往村落去。
村里的百姓几乎都逃了,这里离京城太近,没人敢留下。
空房屋许多,沈微慈随便选了一个,安顿下来。
她安顿的地方离官道并不远,昼夜不停的马蹄和车轮声不绝。
她等在这里三日,到了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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