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嚷着要娶人回家呢?满帝城的人都当笑话看呢,我等哪有资格议论哦……”
苏陌脸色一沉。
“傅二爷砸了不少银子吧?这男伶人与妓.女比,是旱路爽还是水路爽?”
“听说那伶人金贵得很,千两白银才得见一面,傅二爷裤底都掏空了吧,亲到嘴了么?不会连……”
但听傅荣一声怒吼,伴随着三五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杀人啦……杀人啦……傅荣杀人啦。”
一时,摔桌子的声音、打斗声、鬼叫声、求饶声,闹得不可开交。
苏陌皱眉,放下汤匙,裴寻芳按住了他的手。
他也不起身,唤来门外候着的张德全,说道:“叫隔壁安静一点,这么喜欢在闹市聚众打架,就到牢房去打。”
张德全应声去了。
果然,隔壁很快安静了。
苏陌掀开点帘子往窗外看,只见傅荣并几个青年被一群东厂番役押着带走,那群人脸上大多挂彩,其中一人更是头上血流不止。
傅荣虽未受伤,身上衣物却被抓得稀烂,十分狼狈。
天生武力,腹内草莽,苏陌低斥了句:“蠢货。”
“他为你出气,你还骂他?”裴寻芳为苏陌斟上一杯热茶。
“为了这点小事跟人打进牢房,还不蠢么?”苏陌没好气道。
“也许在他心中,这不是小事。”裴寻芳似有所指。
苏陌何尝不知,不管原书还是现在,傅荣都是难得的一个对季清川真心实意好的人,可是想到将来他很有可能会因季清川而丧命,苏陌便觉有愧。
看来,不能再让傅荣在季清川身上虚耗时光了,苏陌得趁早断了他的念想,将他弄走,让他去干点正经男儿该干的正事。
苏陌还是希望,傅荣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听说,信国公被派去了临海练兵,傅荣善武不善文,不适合礼部,掌印是否有办法将他调去临海?”
裴寻芳听出来苏陌是想为傅荣安排前程,便酸溜溜道:“公子倒是为他人考虑周到?”
苏陌淡淡道:“他缠得我很烦。”
裴寻芳这下笑了:“好。这不难。”
正要说话,但听门外的张德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很快,随着一群人上楼的脚步声,李长薄的声音隐隐传来:“瞧着楼下东厂的人办事,孤猜掌印就在这水云轩,果然,幸会了,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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