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惊鹊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仍旧如常地向楼梯走去。
等待已久的樊胜男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努力从脸上挤出一抹示好的笑容,却在韶惊鹊对她视若无睹地擦肩而过之时,彻底僵在了脸上。
“……惊鹊。”
樊胜男错愕了两秒,才回过神来,连忙出声喊住已经上了几步台阶的韶惊鹊。
听到樊胜男终究没忍住叫了自己,韶惊鹊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其实没必要叫住她的,过了今晚,她就会自动消失在他们眼前,此时此刻,她们两人实在没有再交谈的必要。
可想到樊胜男曾蹲在地上,细心地替自己包扎磨破的脚后跟的场景,韶惊鹊到底还是止住了脚步。
“樊医生,有什么事吗?”
韶惊鹊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加客气,可樊胜男却从中听出了疏离。
她心里莫名急切起来,原本以为自己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现在也只需要向韶惊鹊解释清楚当时的误会,一切问题就都烟消云散。
可此刻韶惊鹊的异常平静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让她的心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感到不安。
樊胜男的脸上难得掠过一丝紧张,她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好让干涩的喉咙发出声音:
“我想再和你解释一下,今天下午在陆战病房……”
才没说几个字,韶惊鹊脸上忽然出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生生堵住了樊胜男没说完的话,让她止不住地一阵心慌,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在早已洞悉一切的老师面前被捉住一样。
“樊医生,如果你是想说下午你帮陆战检查旧伤的事,就不用再解释了,我并没有觉得你帮他检查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对此产生过不必要的误会。”
“那你为什么……”
樊胜男说话从没像此刻一样难以启齿过,连她自己都觉得吞吞吐吐听着难受。
韶惊鹊却好心地接过了她的话头:
“为什么生气?”
樊胜男面露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口道:
“既然你没有误会,也不觉得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和陆战吵架?我知道你们在病房里发生了口角,而你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病房……”
她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惊鹊,请你相信我,我和陆战只是战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超出战友情谊的举动,我不希望因为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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