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只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奴才一个!
这些年姜淮伊看惯了二牛卑躬屈膝的样子,几乎忘记了六指魔——那个宛如死神一般的男人。
当男人收剑入鞘,跪地请罪时,折思诺也好,六指魔也罢,统统进入二牛的身体,幻化成老实本分、沉默寡言的样貌。
“小姐,奴才来迟了。您还好吗?”
姜淮伊定了定心神,还是没能把“二牛”两字叫出口。
“小姐?”他露出疑惑表情。
姜淮伊终于摆摆手,“我没事。”
想起被关的姜不吝,来不及从死尸身上搜钥匙,而是示意二牛直接破门而入。
“姜不吝,你离门远一些,我们进来救你了!”姜淮伊隔着门冲里边喊。
咣一声巨响,门开了。
床上的景象令姜淮伊心头一紧!
床铺凌乱不堪,姜不吝缩在一角,双手抱膝,目光呆滞,手上淌血,地上散落着碎瓷片和斑驳血迹!
“……不吝?”姜淮伊走到床前轻叫。
分别时的精致妆容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姜不吝整个人亦是如此。
眼泪夺眶而出,姜淮伊一把抱住这可怜人儿失声痛哭。
“此地不宜久留。”二牛忍不住提醒。
是啊,死了这么多人……
于是,三人马不停蹄离开,姜淮伊找了件披风包裹住姜不吝,由二牛背着出了酒楼,再用仅剩的一颗碎银,雇马车将三人载到寺庙附近。
二牛说,寺庙清净,适合养伤。
那一晚,三人在寺庙旁的一户人家借宿,主人是一对老夫妻,人很和善,话也不多。
姐妹俩要了热水,一起洗净身子,穿上老妇人给的新衣服,躺进温暖的被窝,紧紧相拥。
姜淮伊没问,姜不吝没说。
第二天,姜淮伊醒来时,姜不吝正瞪着眼瞧天花板。恰好二牛在外叩门,“小姐,早饭好了。”
姜淮伊对门外喊:“你先去吃,我们很快出来。”
“吃饭!”姜不吝忽然坐起,“吃完饭还有正事!”
就这样,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姜不吝满血复活了。
直到三人辞别了老夫妻,姜不吝忽问,“姓何的死了没?”
姜淮伊一愣,担忧地望向她。
“不要这样看我!”姜不吝冷然道,“是姐妹就帮我报仇!”
姜淮伊看她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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