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完全没睡好。
估计是被火警铃声吓得不轻,他连做梦都是梦见耳边响火警,然后匆匆忙忙跑下楼,到了楼下又发现所有人都衣冠整齐,只有自己没穿衣服——
尤其是厉深,衣冠楚楚站在自己面前,目光投向自己……
就在厉深即将看到自己光裸着的身体时,虞棠一下子惊醒了,从床上直接弹了起来。
窗帘紧紧合着,但晨光熹微已经隐约漏了进来。
虞棠一身冷汗,换了好久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噩梦。
他揉了揉脸。
都是因为昨晚他只套了羽绒外套,而厉深穿着整齐的情形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不然一定不会做这样的噩梦。
套房的早餐都是酒店送餐,但是虞棠见时间已经挺晚了,就直接叫了打包。
他洗漱完毕,拿着打包好的早餐,下楼去停车场。
厉深和陆路已经在车内等了他两分钟了,虞棠加快速度,上了车。
“不好意思厉董,起晚了点。”
陆路看他一眼:“没睡好?眼都有点红。”
虞棠深吸一口气,心想一言难尽,连做一晚上没穿衣服的噩梦,睡不好是肯定的了。
陆路一面启动车子,一面从车前镜里看后座上的厉深:“厉董昨晚也没睡好?”
虞棠转头瞥了一眼,见厉深今天换了一身深灰色长风衣,显得比平时穿西装时松弛一些,立领线条流畅至肩线,显得肩背挺阔而紧实。
厉深正在闭目养神,陆路发问以后也没有睁开眼,只是淡淡道:“一般。”
虞棠跟陆路对视一眼,见陆路用口型无声地说——
心情不好。
虞棠点了点头,他也有点看出来了。
虽然厉深平时明显喜怒不形于色,一般没有太明显的情绪波动,但是此时的低气压还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的。
尤其是本就显得不近人情的眉心简直满是冰雪。
车内没放广播,陆路只顾着开车,车内安静得要命。
厉深忽然沉声道:“放点音乐。”
陆路示意虞棠操作。
虞棠:“哦好。”
厉深的胸膛缓缓起伏几下。
他昨晚也没睡好。
执掌辰海集团那么多年,根本没有什么事是他掌控不了的,唯一有变数的就是总放不下叔父临终前的嘱托,被厉诸这个废物牵累,不得不帮他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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