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赞叹的“鹤洲零拓本”,自然引起了吴教授的极大关注。在研究过程中,他惊奇地发现,“鹤洲零拓本”在史学界,竟然有两种截然相反的学术观点,一种以民国大师梁启超先生为代表,盛赞该拓本为“积久而神化,乃出水后第一精本”,另一中则以秦古柳先生为代表认为:由于铭文原石残损过甚,很多字迹已磨泐荡平,几不成字,鹤洲禅师用小张纸,两字一拓,以极为细微的拓扑方式,沿着每个字的字迹边缘,所勾勒出的字形,大多是出于自己的意会,故作出“鹤洲和尚拓本最劣,刓刻添描,面目全非”之评价。
对此,吴教授并没有过多的看法和评判,因为这是学术研究中的一种常见现象,特别是在金石研究方面,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在他的心目中,却有另外一番脑门洞开的遐想和莫名其妙的感受,而这一遐想和感受,自动乱初起时第一次看到《圌山徵梦》此画,知道了画者的身份和题记的内容,就一直耿耿于怀。
今日,当他再次看到这幅来源不明的《圌山徵梦》,以及画中没有题记,让他内心的那份感受更加强烈,甚至有点欲罢不能。
他隐隐感到,眼前的这幅画所展示的内容,似乎并非那么简单和直白,特别是题记中的那个离奇梦,令人匪夷所思,大有一种时空穿梭之感。画中的圌山五峰、八卦小洲,阳光映照等场景元素,以及鹤洲禅师的身份,僧名,以及对瘗鹤铭碑刻的所作所为,令他感到这所谓的徵梦,似乎在向世人昭示着什么?!
他曾为此联想到一种鲜为人知的“神隐隐于梦”,比如,周文王梦飞熊、秦始皇梦中斗海神、唐玄宗梦游广寒宫、罗含吞鸟,江淹梦笔,特别是著名的庄周梦蝶。有人将庄子“栩栩然蝶也,遽遽然周也”,思辨为是一种趣谈或玄学,远未达到西方迪卡尔二元论的哲学高度,迪卡尔将世界分为物质实体和心灵实体,物质实体的属性为时间和空间,心灵实体的属性为思想,并提出了“我思故我在”著名理论,对此,他感到过于偏激,缺乏精密的逻辑,严重忽视了物质和心灵之间的介质问题,而庄子却高超地利用梦这种形式,有效地解决了连接通道和确证性问题。
望着眼前的这幅《圌山徵梦》,他感到其中似乎也隐藏着这层含义,因为鹤州禅师不可能象传说中的寿星彭祖和陈抟老祖那样,想通过睡梦方式来达到修行之目的,而是想通过这种梦境方式,形象地投射出他内心深处的思想,以及一种不可言喻的渴望。
想到此,他不禁感到有点亢奋,因为按照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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