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修费用,那就得十好几万了,两个小小的服装店,怎么能用得了这么多钱呢?到时候蓝兰一眼就会看穿的,那时候恐怕蓝兰会把帐算在你身上,以为是你指使的......”
陈东方也苦恼地说,“我真不明白小红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是一盆浆糊,还是一脑子花岗岩?竟然想出这样抽象的错误来......”
柳姐站起来,盯着陈东方,目光灼灼地问道,“陈东方,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陈东方苦恼地挠着头说,“我还能怎么办呢?雷子是我的好朋友好哥们,同生死共患难的,小红又是他的女朋友,两个人也算是在落魄时候交往的……今天下午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心里乱极了,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柳姐同情地看着陈东方,她知道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但正因为他太重情义了,所以在面对好朋友好哥们的背叛时,他处理起来反而束手束脚,犹豫不决。柳姐知道,自己必须给他一些建议,否则,陈东方是没办法处理好这件事的。
柳姐走到陈东方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抬头看到自己,“陈东方,你看着我,你说心里话,你是想一辈子和你的这几个哥们儿小打小闹,混口饭吃,今朝有酒今朝醉,干到哪儿算到那儿;还是想立一个大志向,做一番大事业,白手起家,做出一个大公司来……”
听着柳姐振奋人心的话,陈东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我当然想的是后一种!柳姐,我在佳美厂的时候,看到那么多工人,他们的生产生活条件那么艰苦,上班连着五六个小时不准上厕所,吃饭的时间见不到一点油腥,吃不了的饭菜不准端出厂门给兄弟姐妹吃……柳姐,你不知道,我们在车间上班时要想上厕所,还得跟上面的领导申请。一个车间只有三四个请假牌,拿着请假牌才能批准你上厕所,结果好多工人都憋出毛病来了!”
“每到休息的时间,工友们都疯一样地往厕所里跑,特别是女厕所的蹲位又少,好多人在外边排队,憋得受不了了,难受地直跺脚,转来转去……我亲眼看见一个小姑娘憋不住了,当着许多男工人的面,就在他面前脱下裤子方便起来!”
陈东方讲到这里,非常悲愤。他的声音低沉压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似乎是要把内心的愤懑彻底宣泄出来,身体微微颤抖,却又无计可施。
柳姐一直在夜总会里混,她没有进过厂子,只知道打工辛苦,今天听陈东方这么一说,才知道打工者的不易,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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