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意。
哈利朝他们眨眨眼睛,然后转向弗农姨父,默默地跟着他离开了车站。
现在还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至于后面在德思礼一家会发生什么,哈利也不担心,他相信拉米亚会跟他一起的。
夏季以来最炎热的一天终于快要结束了,女贞路上那些方方正正的大房子笼罩在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寂静中。
平日里光亮照人的汽车,这会儿全都灰扑扑地停在车道上,曾经苍翠欲滴的草地,已变得枯黄,由于旱情,浇水软管已被禁止使用。
女贞路上的居民,平常的消遣就是擦车和割草,现在这两件事都做不成了,只好躲进他们阴凉的房子里,把窗户开得大大的,指望能吹进一丝并不存在的凉风。
只有一个人还待在户外,这是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这时他正平躺在女贞路4号外面的花坛里。
“拉米亚,我什么时候能去陋居啊?”
他是一个瘦瘦的男孩,黑头发,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些羸弱,略带病态,似乎是因为在很短的时间里个头蹿得太快。
他身上的牛仔裤又破又脏,T恤衫松松垮垮,已经褪了颜色,运动鞋的鞋底与鞋帮分了家。
哈利在女贞路快无聊死了,德思礼一家不敢对他怎么样,哈利一时间还适应不了,幸好拉米亚一直陪着他,不然他根本受不了这些天。
拉米亚从树叶下爬出来,仰面躺在草地上,她头顶的白毛都快被晒糊了,要不是她在哈利的帽子里吐了,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
要说原因,还得怨弗农姨夫的开车技术,硬生生把拉米亚给坐吐了。
哈利和拉米亚之所以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整条街的邻居都不喜欢他们,或者说是哈利,他们那些人认为,破旧邋遢应该受到法律制裁。
不过哈利藏在一大丛绣球花后面,过路人都不会看见他,就算看见了,也没人想要和他说点什么。
但实际上,只要他的姨父弗农或姨妈佩妮从起居室的窗户探出脑袋,径直朝下面的花坛里望,他还是有可能被他们看见的。
总的来说,哈利觉得他能想到藏在这里真是值得庆幸,躺在炎热的硬邦邦的泥土上也许并不舒服。
但另一方面,这里不会有人狠狠地瞪着他,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害得他听不清新闻里讲的是什么,也不会有人连珠炮似地问他一些烦人的问题,并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拉米亚说话。
哈利想着想着在微风的吹拂下,竟然睡着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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