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不清的感情,他更不能让谢安韫这种人做出什么犯上不敬之事。
此刻,薛兆一听到天子呼唤,就几乎是同一时刻立即推门,大步流星进来。
&34;臣在。&34;
他沉声道。
谢安韫眯了一下眸子,微微直起身子,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他神色变幻半晌,用一种有点咬牙切齿,又有点阴沉扭曲的语气说: “陛下都试出臣的真心了,怎么还要翻脸无情?&34;
&34;真心就一定要接受吗?&34;
女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在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要这么幼稚了吧,刚刚就是在逗你玩的”,看得谢安韫骨节攥得发疼。
她又抬袖掩面,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 “薛兆,你送谢卿出去。”薛兆大步上前,抬起手臂拦在谢安韫和天子之间, &34;谢大人,请吧。&34;谢安韫深深地盯了她一眼,甩袖离开。这一次许是被气得狠了,连告退的礼都没行。
姜青姝习以为常,她就看透了,像谢安韫这种人啊,是绝对不会因为你放软态度就做出让步的,可能上头的时候,他会对她百依百顺,实际上说出的话一个字都信不得,事后该有的算计都会有。
她若和张瑾谈条件,至少张瑾还会真给她办好,并且办得非常妥当。但谢安韫,只会在她松懈之时猛放一只冷箭。
说此人恋爱脑,他却坚定地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喜欢,该狠的时候对她也能狠得下手,绝不回头;说他不是恋爱脑吧,他却能随时因为她嫉妒而发疯。
所以,姜青姝非常清醒,逗一逗玩一玩他就够了,别的就打住吧,她消受不起。
她抬起手掩住唇,又困倦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随后挥手命宫人关紧门窗,暂时小憩。
有关赵氏子弟赵弘方为粮草督运
的旨意很快下达下来。
关于这个差事到底是好是坏,各党心思各异,张党有意设计赵氏,谢党则是隔岸观火。
倘若粮草中间被劫,就可以顺理成章参赵氏一个押送不利之罪,后面再派兵马驰援漠北,天子就不会再首要考虑赵氏,机会就会落到旁人手中。
这个赵弘方,是赵家军中一个较为能干的将领,也是赵氏旁系子弟出身,但没什么战功,但作为粮草督运按理说绰绰有余,前提是去的地方没设什么陷阱。
姜青姝派了他五百士兵。
五百,若是被劫,定是全军覆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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