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于自己的进展。
折腾许久也是很累了,于是听着皇帝匀长的呼吸,自己也睡。
再醒来,殿中已经点了灯火。
是被鼻端浓郁的药气给冲醒的。
微微睁了眼睛,看到眼前白釉绘青荔碗里黑渍渍的药汤,睡眼惺忪地说:“闻着好苦,不想喝。”
一把温和的男子嗓音响在头顶,“喝吧,这是助你伤愈的药,朕喂你。”
绯晚睁大眼抬头,惊讶又着急:“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便要起身行礼。
萧钰按住她肩膀:“别动,小心扯了伤处。”
“可是陛下……”
“规矩不要紧,你最要紧。”
绯晚泪盈于睫,“陛下怎能为了臣妾,说这样的话。”
谢了恩,乖巧趴好,接受了皇帝的喂药。
他半蹲在床边,一勺一勺,喂得极其认真。常年习射弓箭,手很稳,一滴也没洒。
绯晚泪珠滴落碗中,鼻音很重地哽咽。
“臣妾何德何能,得陛下这样照顾,臣妾无地自容……”
“你值得。”
萧钰将空了的药碗递给旁边送药进来的香宜,又从她手中托盘的碟子里,拿了一颗蜜渍杏脯,喂入绯晚口中。
“含着这个,苦味会减轻。”
绯晚道谢含了,问香宜什么时辰。
“回娘娘,交子时了(约23点),您睡得沉,若不是该吃药了,奴婢万不敢进来打扰。”
又道:“陛下来了大半天了,一直不让吵醒您,刚才,陛下还在床沿趴着打了个盹。”
绯晚一脸震惊。
看向皇帝。
随即,刚刚控制住泪意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雾气。
红着眼圈告罪:“陛下,臣妾失礼……”
萧钰拿过香宜递的帕子,亲手给绯晚轻轻拭泪。
温声玩笑,“别哭,小心哭肿了眼睛,变丑。”
绯晚吸吸鼻子:“若臣妾变丑了,您还会对臣妾这样好么?”
没想到皇帝不答反问,“若朕不是君王,你还会对朕好么?”
绯晚愣了一愣。
说:“不会。”
萧钰嘴角笑意凝滞。
香宜在旁边听着,是一点都不担心。
若以前她还会为主子捏把汗,现在,只知道娘娘肯定又是要拿捏陛下呢。
果然就见自家娘娘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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