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镯子而已,嬷嬷拿着便是。回头这个人情,本宫替你还了。”
廖嬷嬷这才道谢接了。
绯晚笑道:“贤妃娘娘不知赏了嫔妾多少好东西,若说还情,嫔妾不知道要还到何年何月呢。”
彼此说笑几句。
都是表面情谊中暗藏刀剑,彼此都有顾忌,不肯真刀真枪罢了。
廖嬷嬷主动告辞,绯晚在跟前,贤妃不留她,让人送她出宫去。
绯晚和贤妃站在一起目送廖嬷嬷走远。
主动笑问:“这两日没得空去看樱妹妹,不知她可好?”
贤妃斜眤:“在本宫那里,能有什么不好?当初可是她自己主动住进长乐宫的,听说你也在陛下跟前为她求情,现如今倒不放心了。本宫不是思妃,没那么愚蠢要谋害皇嗣。”
她的衣裳是胭脂色的浣花织锦,尊贵而热烈,在清冷秋光中更显明艳夺目。
绯晚注视她,半晌不语。
贤妃猛然转头,簪上宝石闪烁冷光:“你看什么!”
“看娘娘。”
“……看本宫作甚!”
“嫔妾见娘娘丽质天资,想起刚学的一句诗。”
“?”
“朝阳借得胭脂色。娘娘明艳不可方物,嫔妾看得痴了,望娘娘恕罪。”
绯晚轻轻福身告罪。
贤妃长眉蹙起,红唇紧抿,怒视绯晚。
肤光胜雪的双颊,忽然似被衣衫染了色,隐有嫣红。
“这时辰,陛下怕是快要下早朝了,昭妹妹不去辰乾殿等着,还在这里和本宫贫嘴贫舌的作甚?”
绯晚低头:“嫔妾谨遵娘娘吩咐。”
抬了抬眼,露出几分惶恐道:“……嫔妾一时失言,娘娘莫放在心上。”
她转身便走。
贤妃喝:“站着!”
绯晚住脚,回头小心翼翼,仿佛做贼心虚似的觑她。
贤妃冷言冷语道:“本宫从不欠人情。你善待本宫的嬷嬷,本宫不亏待你,回头,自然有东西送到你宫里去。”
“嫔妾不敢领受……”
“本宫让你收着!”
“是……多谢娘娘……”
“去吧!”
贤妃不再看绯晚,扶了侍女的手,转身往长乐宫方向去了。
绯晚站在原地目送。
贤妃转过夹道时偶然回头,绯晚便遥遥朝她福身。贤妃未作表示,冷冷淡淡的,转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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