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官府发的粮食倒也够用。”
“但一个月后,情况突然恶化,地里长不出粮食,官府发的粮草越发的少,百姓不够吃,饿得啃树皮、野草,到了最后,实在饿得难受,就开始以吐为食。”
沈茴回忆起当初看到的惨状,眸底依旧充满震撼。
她舔了舔唇,目光凄楚忿然。
“温神医留下的药方虽有用,药材也低廉,但架不住染病的百姓太多太多,我们先前囤的药材越发不够用,夫君便决定去附近的郡县采买,但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最少也要月余,更要防着途中劫匪!”
“但那些劫匪,却是官府假扮!”
沈茴语气颇为激动:“你知道吗?近半年以来,不是没有百姓企图逃离临北,但只要踏出临北城,便会遇到劫匪。运气好的,身上金银被劫,被赶回城,运气不好的,性命难保,久而久之,也就再没人敢冒险出城。”
“我们夫妻二人冒险出城,毫无意外遇上劫匪,却在侥幸中被当成死人活了下来,我们亲眼看见,那些劫匪褪去外衣,露出里面的兵服!”
沈茴气得眼泪夺眶而出。
“身为百姓,遵守法纪,何其无辜?那些当官的为了一己之私竟要杀我们,我们难不成是西厥那些蛮子,是国之仇敌?那些可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啊!!!”
“为何?为何要这样?!临北数十万百姓,难不成要被困死在这里,让我们自生自灭吗?!”
沈茴悲戚指控,说到最后,靠在姚子忧身上泣不成声。
姚子忧也是眼眶湿润,垂头低泣。
“此等骇人听闻之事,我与茴儿起初并不信与那么多人有关,还当只是底下人贪财,勾结在城外劫财罢了,便去寻了知府,谁知那狗官竟是主谋,得知我家夫人是宁安药房的主事,便将我们夫妻二人压入大牢,霸占了药房。”
姚子忧眼角含泪,看向谢墨玹。
“二皇子,我们夫妻二人的性命死不足惜,但百姓无辜啊!官官相护,民不聊生,往二皇子明察秋毫,救百姓于水火,哪怕是我们夫妻二人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姚子忧说完,用力一磕。
只听“砰”的一声,鲜血顺着额头流下,触目惊心,他却浑然不知般求道:
“二皇子,求求您,救救临北的百姓吧!”
谢墨玹双唇抿紧,眉头紧皱。
他目光阴鸷,双手用力一握。
“你们放心,若果真如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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