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难为皇后。毕竟她的不才,才是我在她那里自便些。满口‘之、乎、者、也’叫人不甚自在。可偏偏宫里皆是此辈。维皇后那里自便些。你也算护主有功吧!”逸然磕了一头起来。皇上又云:“可是欺君之罪,不是玩儿的,不可再有!”
逸然方释了怀,口中称“是。”
皇上一指对面道:“你坐吧。”逸然依言坐了。皇上淡淡道:“你胆量不小啊?”
逸然不解道:“什么?”
李漼道:“倩妃面前你作的那首‘咏白荷花’,看似粗浅。却,实则情意深远,若我所料不差,将那句‘名流只爱清和素’略一改动。便是词义新颖别致淡雅。你就不怕倩妃瞧出端倪,惹祸上身?”
逸然道:“是。只需将‘清和素’改为‘洁与雅’便是好句。但这一处正是处拙。若过于差了便能看出做假,若过于词凿则无法显出能力尽而词穷。所以大胆简中出新,含中露白,以示技穷。若果然被倩妃看出,我只需以娘娘才高而出,奴婢智拙而穷便可推脱。只是看师傅方才语气肯定而意重。想来,不止这一处纰漏,所以不敢相瞒。”
文公子闻言笑云:“是。看来你的心思极细,反应极快。其实单那一首诗只有一处可击之处。可是,你昔日两首词作,若说抄袭也可。只是那笔迹刚利如刀,浑厚有力,将意中锋芒含露表述无遗。可见字达词义,意中涵隐绝非旁人所能代表,试问一个抄袭者怎么能看得如此深厚?表达如此之准确?再有,那词分明有悲怨境遇之意,以我等出生是断写不出那样的意境来的。我述可对?”
逸然闻言不由折服曰:“师傅眼明。徒儿那点心思是藏不住的。”
文仲隐点头笑云:“这一刻,我倒是极想看你的真实之作,可否书咏一阕啊?”
东方晓起来道:“是。请师傅出题。”
皇上道:“你果然认我师傅?”
东方晓笑云:“是。天子门生可是好处颇多的。”
皇上“哦?”了一声,笑道:“又一个贪利之人!”逸然低头自笑。皇上观之甚喜,心中好感尤甚一刻,转而道:“就还是咏白荷花吧?”逸然无语,望着一池荷花出了会神,绕过屏风,在桌上布好纸砚。书云:
咏白荷花
一点圣洁登翠阁,颔首雅邀红鲤客。
迎风不屈纤盈腰,黄钿轻染香风没。
皇上跟过来。看她书毕道:“妙。以荷花比美人,不言其美,不言其娇,只风韵高洁为上。词句清雅高洁,字迹凌厉,笔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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