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的声音:“喂,赵总吗?”
二愣子狠着声音说:“烂货,大姐呢?把电话给她!”
“大姐不在耶!去冰岛旅游啦!”蜜蜜的声音有些闪躲。
“什么时候走的?”
“两个小时前登机的耶!”
“你在哪?”
“我……我在香港家里耶!这几天我休假。”
二愣子知道这是叼金姐躲着自己,恨恨地说:“你好好休啊!下回我他妈让你休产假!”甩手挂断电话。
澳门的司法程序就是这么快捷,一天后,匕蟹的案子审理完结,入狱三年半。
………… …………
狠狠睡了一个噩梦连连的破碎觉之后,二愣子打开手机。没一会儿,微信和未接电话的提示音就像自动步枪连发速射一样,突突突地钉在屏幕上。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些内容是什么,除了哈尔滨的老爸、老妈、哥哥和大砍以及另外几个扒仔的日常致电之外,绝大多数都应该是讨债信息了。他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径直进了浴室,连逃避都那样的理直气壮。
是啊!换做是谁都不难理解他这种颓废,毕竟两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突兀地消失了。也许那两具僵硬的肉身现在还躺在山顶医院停尸间的大冰柜里,满满地挂着白霜。三天前她们还在这间豪华套房里跟自己和匕蟹癫狂、谋划,那时她们多灵动啊!会说、会笑、会哭,还会叫,带来的全是迷醉和亢奋。现在回头一想,从古刀出手到幽灵岛探险,再鬼使神差地混到今天的澳门,人生真是太他妈扯淡了,啥事都不给个知会,心跳永远发生在下一秒。
二愣子使劲揉搓着黑亮的短发,花洒喷出的水帘不断腾起蒸汽,雾霭霭的,默契地配合着他那恍如隔世的心境,让来之不易的悲伤把他紧紧裹住,全当对他和美京那譬如朝露般的“交情”的一种祭奠吧!
走出浴室已经中午十一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冲刷洗净了对他来说多多少少有些奢侈的矫情,眼前的债务危机才是真实的生活。
他拿起手机,打算先敷衍一下债主,然后再给家人和大砍他们回电话。但是,叼金姐的信息却赫然摆在屏幕上,这不能不令他感到新鲜。
先点开这条信息,他要看看这个理应躲着自己的“黑心阿肥”到底玩儿啥花样。
出了素恩姐和美京这事之后,二愣子就在心里给叼金姐取了这个雅号。
信息内容就五个字:方便回电话。
二愣子走到窗前,号码呼出后,他把幔帘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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