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子脸上全是无意与憨直。
摊主无奈浅叹,不舍地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哎!还是那句话,宝遇有缘人!对于真正的宝贝来说,价钱只是个象征,绝不可狭隘亵渎,缘归正主才是顺应天意啊!呵呵,先生以为吾等只是练摊的吗?告诉您,不!人到一定境界,自然洞晓天道之向啊!呵呵。”
不愧是京油子、卫嘴子,京津地区这一小撮街头巷尾的所谓“爷”们从不辱没招牌,无论惜字如金还是口若悬河,无一不是按照各自套路耍舌根子的行家,好像靠他们倒腾语言弄不好都能改变GDP似的。
二愣子在跟摊主磨嘴皮子的同时,一直用后脑勺放射的静电窥探着暗处的目光。在他感觉这几束目光越来越近时,果断掐住了摊主的演讲欲,也伸出两根手指,“两块。”
摊主一顿,积攒的笑容都散了,脸上爬满了未得逞的委屈、难堪、以及显而易见的恼羞成怒。他瞪了二愣子一眼,泄气道:“唉!真说着了,亵渎啊!”说罢不再搭理二愣子,转而开始进攻另一位专心把看一块砚台的顾客。
二愣子又说:“加八块,最高价了!”
“十五您拿走。”摊主百忙之中光顾了他一句。
2024年了,十五块钱真买不到啥东西,这么一块看着还算有点意思的“奇石”,再加上摊主那一堆唾沫星子,怎么也值这个数了。二愣子扫码付钱,起身走人。
刚走到出市场的胡同口,身侧的脚步声贴了上来,随即响起一个磁性又平和的男中音:“这种彩石是泡出来的,一大堆蜂窝岩往墨缸里一倒,泡一阵儿捞出来,细砂轮随便撸几遍,彩石就成了,只值五块。”
二愣子一回头,一位身穿藏蓝色休闲装的中年男子正和蔼地看着自己,五米外还有两名年约三十的青壮大汉驻足。
“这么说我成冤大头了?”二愣子眼中透着不徐不疾的审视。
中年人单手理了理黑得很可疑的规整偏分发型,眼含深意说道:“小玩意儿不提也罢,亮亮您的宝贝吧,我感兴趣。”
二愣子下意识瞅了瞅腋下的帆布兜,不冷不热地一笑,逼视道:“啥意思?便衣呀?还是点子呀?”
中年男人和蔼依旧,轻轻摇手说道:“先生误会了,我们既不是警察,也不是眼线,更不是捡漏的,而是纯粹寻宝的。实不相瞒,您昨天下午在天涯古玩城亮货时鄙人就得到了知会,只是有些吃不准,费了好些工夫才在此处找到先生。怎么样,找地方坐坐?”
二愣子本来打算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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