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信不是妾让人请的您,那么妾单单教唆莺时这丫头,去空自诓骗陈妃娘娘与柔妃娘娘一遭,又有什么好处?总不能是想让二位娘娘白白心疼妾一回?还是说,是想引诱让她们兴师动众地来揭破妾的谎言。”
迄今为止,浮出水面上的事实中,她既得的所有利益,无不与他今日的亲至有关。
一为博他关心探问,二为让陈妃与柔妃在他面前闹了个乌龙,打了她们的脸面。其余,还有什么?
那么,只要不是她派的人去请他,一切也就都不成立了。
萧无谏轻轻呵笑:“有理。”
他忽将手覆在了衣前的那只手上,然后也同样毫无预兆地,擒锁住了那一寸细腕,有些不解风情地将它微微带离。
在孟绪正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猝然转身,整个人霸道地向她欺上。
身还未贴至,霜松风柏一般的气息先将人侵裹。
孟绪不得已向后仰倒。一只手被他举过头顶,压在松软的豆枕上,失去了一半防备之力。
“陛下?”她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
可是一点也抵不住。女子与男子力量究竟悬殊,他轻而易举,就把她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卿卿可知,何为后来居上?如此屡施先手,撩拨于朕,就不怕朕,”萧无谏眼神浊重,顿了顿道,“不再顾惜你病体未愈。”
被人挟制在下,还被人威胁,孟绪有些委屈:“妾只是想与陛下好好谈事。”
再说,哪有人将后来居上用在这种地方。
萧无谏眯眼:“用手谈事?”
分明从他要与旁人说话的时候开始,就故意挑逗,要使他气息不稳,心神不净。
孟绪不甘弱下:“陛下一副审问妾的样子,已是先入为主地疑妾,又要如何好好谈事?妾可不会害人。”
绵绵如水涛的薄绒被上,两影正相叠。
门外却不合时宜地传来隋安的声音:“陛下,太医来了。”
这个时候,莺时应已被人带走,柔妃和陈妃也定已相继离开,孟绪隐约还听见了月下阁的宫人四下走动着,整饬残局的碎声。
可陈妃虽走了,她派去的人却不能未卜先知,不识此中境况,还是把太医请了来。
这正中孟绪下怀。正好,可以让太医来证明她所言不虚。
太医署每一种药材的去向都要登记在案。因而虽没有为她诊治的医档,却必定有她派人去抓药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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