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观,他说道:
“我军有百万众,六镇也都是上过战场的悍勇之士,还打不过尔朱荣这点人马?”
“只要灭了尔朱荣的军队,攻入并州,洛阳就已经纳入囊中,那就只剩下关中一隅之地了。”
“切莫说这些丧气话。”
宇文泰又劝道:
“兵法有云,未谋胜先算败,兄长也要为了战败做打算啊。”
“我听说那刘贵是怀朔高欢的旧友,高欢投奔尔朱荣后,就是刘贵多次在尔朱荣面前进言,尔朱荣才重用的高欢。”
“我们宇文家和高欢有旧,和刘贵联络一下,日后也多一条路,不好吗?”
宇文洛生却有些生气,他站起来说道:
“当年父兄南下的时候,不是陛下收留,也没有我们宇文家的今天。”
“如果我做出如此不忠不义的行为,那日后如何去见父兄?”
宇文泰听宇文洛生提到了父兄,又忍不住说道:
“当日父兄之死,也是鲜于修礼和陛下相争才造成的。”
宇文洛生说道:
“别说了!身死事小,失节事大,陛下以国士待我,我也以死报之!”
宇文泰长叹一声,又说道:
“兄长,我并非认为陛下必败,只是这大争之世,龙蛇并起,谁是真龙犹未可知,我们没必要将家族都押在这里啊!”
宇文洛生说道:
“若是你要投尔朱荣,你自去罢了!”
宇文泰也不好再劝,只好离开宇文洛生的密室。
宇文泰忍不住想道,如果是父亲宇文肱在这里,恐怕就不会在葛荣一根绳上吊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孩童从院子里出来,手里拿着短弓正在追着一只鸟。
“阿护!”
“叔父!”
这个孩童是宇文泰战死兄长宇文颢的儿子宇文护,现在才十四岁,正是最调皮捣蛋的时候。
其实宇文泰和宇文护虽然差了辈分,但实际上也只差了五岁。
乱世之中,孩童都比较早熟,更不用说六镇男儿了。
“阿护你知道陛下招待使者的礼宾馆吧?”
宇文护也被扣做人质留在邺城,平日里经常带着其他勋贵家的孩子在邺城瞎逛,是远近闻名的孩子王,对于邺城了如指掌。
他猛的点头,宇文泰说道:
“我有一封信,你去礼宾馆交给一位名叫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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