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南和齐鲁地区的输血,从而坚持到了形势逆转。
相州,也就是在兖州战败后,抵抗葛荣叛军的最后堡垒。
一旦相州失手,洛阳的东大门就会大开,而洛阳也会彻底失去和黄河沿岸诸州的联系。
可以说从这个时候开始,葛荣就不是四处逃窜打仗的流民帅了,而是有了整体战略规划,真的要覆灭北魏朝堂的叛乱势力了。
萧宝夤好不容易才从洛阳这个囚笼中逃出来,又怎么会主动再回去呢?
萧宝夤万分的后悔,当年自己捏死苏泽,就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为什么会放任他坐大成这样?
更进一步的,萧宝夤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几番大战,消耗了莫折天生的实力,也不会让苏泽在后面捡了便宜,发展壮大到这个地步。
萧宝夤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他当年被莫折天生狂揍,苏泽在陇西郡和梁州击溃莫折父子,帮助他解围的事情。
当年那个风度翩翩,待人接物都温文尔雅的丹阳公早已经不见了,刻薄自私,对属下猜忌,也许才是萧宝夤的本色。
越是想,萧宝夤越是怨天尤人起来。
他本是南齐近支宗室,身份高贵,却因为萧衍篡齐,被迫流亡敌国。
虽然得到了北魏的礼遇,甚至还下嫁公主,可是萧宝夤一直打消不了那份逃亡他国的不安全感。
刚投奔北魏的时候,靠着敢打敢杀,萧宝夤在南线对南梁的战争中积攒了一些军功,得到了北魏高层的信任,得以出任西讨大都督。
当年逃亡途中的那份不安全感再次袭来,可这一次萧宝夤已经无路可逃了。
甚至北魏宗室还能投靠南梁,自己难道要去投靠柔然?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前线已无战事,萧宝夤终于将行台搬回了长安城,可他依然没有回自己的丹阳公府,因为他不想要见到自己的妻子。
这些年打仗,虽然他的行台就在距离长安不远的扶风县,但是他基本上没有见过妻子南阳公主。
以前也许是夫妻感情不和,到了后面则是萧宝夤干脆就不想装了,当年和妻子的恩爱,也不过是为了获取北魏上层信任的手段罢了,如今南阳公主在宗室内又没有地位,根本帮不了自己什么,萧宝夤更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
南阳公主并没有撒泼打滚,也没有冲到萧宝夤的住处,只是留在府内不停的织锦,培养织锦的女工,然后每天让亲信侍女给萧宝夤送上食物和衣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