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姑娘……”胡先生自顾自的叹气,然后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本书。
“那就先从这本书开始吧。”
杜若看他松手,书就掉落在自己眼前。
这是一本纸质版的《女诫》。
被人翻过很多遍的样子。
封面的边边角角都有些破烂了。
“夫子,说好的学诗词呢?”
认字就认字吧。
为什么偏偏是《女诫》?
它就不能是《唐诗三百首》吗?
学诗词歌赋的话,就算她不能倒背如流,也是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的。
但这本《女诫》就不一样了。
杜若压根没接触过。
明月立在一旁,挡住小黑狗的视线。
它看不见生人便不呜呜叫了。
“谁跟你说学诗词的?”
胡先生又将戒尺拿在手里轻拍。
“夫子教什么,你便学什么。”
他刚说了,要因材施教。
杜府的要求是让二小姐温顺,识大体。
《女诫》此书正合适。
“哪有夫子教《女诫》的……”
杜若随手翻了两页,表情无语。
她这请的不是私教吗。
又不是女贞学堂。
夫子在搞什么?
“放肆!”
胡先生喝了一声。
床底的小黑狗往前爬两步。
“请二小姐将手伸出来。”
他教学多年,还未曾被学生质疑过。
杜府二小姐第一天就如此。
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干什么,你要体罚?”
恕杜若见识浅薄。
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加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就未曾被谁打过手板子。
父母没打过。
老师也没有。
天知道,今日她不过嘀咕了一句心里话,就要被胡先生勒令伸手挨打。
这朝代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对。
这朝代还有没有人权了。
也不对。
自己写的书,骂谁管用?
杜若不禁苦思冥想。
“二小姐,我是你的夫子,有责任教你,也有权利让你接受惩处。”
胡先生见二小姐固执,不肯将手伸出来,便打算自己前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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