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所以,先生的意思是,不能逐她出去?”
齐峰虽受萧正所邀,也曾亲口答应萧正去设测验,可如今测验成绩都出来了,他总不能言而无信,硬是把人赶走吧。
这样晚节不保的事情,他可不做。
齐峰道:“答应大人的事情我已经办好,只是,若罔顾事实而背地行不公之事,恕某不从。”
齐峰说罢起身离开。
既都已经和萧正行了这些事,现下又说不公?
还有什么公平与不公的。
萧正知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强行逼迫齐峰,他也不一定能做。
他看着杨水起的卷子想了许久,最后让人去喊来了萧吟。
萧吟到了之后,萧正让他坐下,又将杨水起的卷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萧正道:“这是齐峰给我的,杨水起的卷子,你自己看看。”
萧吟不明白萧正是何用意,但还是依言拿起了卷子,他越看眉头就锁得越紧,那双黑眸仿佛沾了水的墨,在月色之中,带了几分说不清的晦暗不明。
“呵。”
一声淡薄至极,带着几分讽刺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兀地响起。
又骗他。
这次的测验对她来说分明不算什么,甚至说是轻而易举,可前些时日,还一副要为此而急哭的模样作态。
是吃准了他说不会拒绝吗。
她这人......
当真是爱作谎。
不知不觉的,纸张在他的手上都被攥皱了。
萧正见他如此,趁机说道:“则玉,非父亲诓你,早同你说过,这杨家的人,最是不可信,只要是有机会,就会叫他们不择手段利用。杨水起她分明不是传闻之中说的那样无用,但她却在你的面前故作不知,吃准了你是个君子,定不会坐视不理,是以才如此裹挟于你。你说,这样的人,你当真要同她亲近?”
少年面上没什么神情,只是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也能看出他内心所想。
想来,叫人这样戏耍,他当是不快的。
“则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可千万千万莫要再叫她蒙骗了。”
*
月光撒满了地面,顷刻间被人踏碎。
萧吟走在回居所的路上,却见前方树下站着一人。
“兄长。”
萧煦见到萧吟,便朝他走近,他道:“等你许久,父亲找你去是说什么。”
萧吟不愿再提起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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