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了手腕,让张掌柜号脉。
竟是喜脉。
张掌柜脑子嗡嗡响,太阳穴突突跳。
齐小姐拍了拍手,一个清俊小厮推门走了进来,淡淡地瞟了一眼张掌柜,半个字也懒得说。
“你……你……”张掌柜身上热一阵冷一阵,气得说话都抖:“你们齐家不要脸了!”
“这么生气?那你去官府告我好了。”齐小姐嗤道。
张掌柜用脚想也知道告不倒,他是当定这铁王八了!
“你不就是图钱么?我给你。”齐小姐冷笑,“但千万别把我当成蠢货糊弄,要吃软饭就乖乖跪下来讨。今后家中开支一应我出,事也由我管。我私下如何你不准过问,当个又聋又哑的摆设就是了!”
张掌柜年轻时虽然也世故,但还有点心气儿,一怒之下就奔出了家。
他卖掉齐员外陪的礼,给自己心上人赎了身。
齐小姐知道这件事后大怒,让下人把张掌柜逮回来,拴在院中大树上吊了足足两天。
大夏天的,又热又渴,张掌柜觉得自己要被晒死了,于是不停求饶。
直到嗓子喊哑了,齐小姐也没把他放下来。
他哑着嗓子开始骂,骂不动了又开始哭。
泪眼朦胧中,他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正懵着,却被人用脚尖挑起了下巴,被迫对上了一双轻蔑的眼。
“忘了提醒你,我虽是个没德行的人,但最厌恶别人踩我的脸。”
她讥怜地打量死狗般的张掌柜,冷笑道:
“用我的嫁妆赎婊子,当真是活腻歪了!”
后来,后来。
“唉。”
小多叹了口气,挠着脑袋问:“那既然已经把你赎出来了,怎么又做上暗门娼了?何必作践自己?”
张掌柜红着眼眶:“她哪是在作践自己?分明是在作践我……”
女人自嘲一笑,有另一番说法:
“县令老爷要我在泥里活着,不得好过,我敢上岸么?与其被他弄手段又丢进青楼,倒不如自己认了,好歹还能挑挑客人呢。”
瞟了一眼张掌柜,又道:
“他那婆娘和齐府分了家,没了依仗,身家只剩那点嫁妆,偏偏后来还被小厮骗了个精光。”
“好好一个精明的富家小姐,如今成了俗不可耐的妇人,成日只知赌钱喝酒,不管家事也不管孩子。”
“这软蛋现在不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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