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吃的,三舅还可劲地给它喂吃的。
家门前的两棵荔枝树还小小一棵,得种上三四年才挂果。那时候……到时候会被两喇叭嚯嚯也不一定。
陈今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放过烟花了。
小的时候村里没人搞这花里胡哨的东西,一封鞭炮顶了天了。大概是从她上初三开始,家里的日子开始变好,等到她上高中了,她的手里也能有不少零花钱了。在她高三那年,家里第一次买了烟花放。
是大表哥买回来的。
当时大舅说他浪费钱,但他们那时候个个脖子伸成了长颈鹿,觉得就那点烟花根本不够看。
从那时候开始,后面又买了三年烟花。一年比一年多,大家的眼睛也一年比一年亮。
大三那年过了个沉闷的新年,没买烟花。大四的时候拆迁了,搬到了城里,人家不给放烟花了。
接着就到了现在。
陈今点着手指头数数,92年到现在00年,上一次居然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大表哥和二表哥从后备箱里搬出来好几箱烟花,差不多十一点了,就去把家里几个小的摇醒,开始一箱一箱地放烟花。
那会儿也大概是这么个样子——一大家子人站在门前,眼睛一眨不眨地仰头看上面,等烟花放完了还久久没回神。
好像能从那一瞬间绚烂里看到曾经和未来,再低头时不自觉地满足喟叹一声。
过了十二点,要在家门口点鞭炮。
沈百川转着打火机出门,陈今就站在堂屋门前,他还没走到外面,她已经捂上耳朵了。
手里有点东西就想转一转,这也是他跟陈今待久了,从她那学来的习惯。
沈百川出门拆鞭炮挂好,就见大舅二舅三舅和小姨也陆续出门。
“三妹睡着了?”
“睡了一小时又醒了,在屋里站着。”
“哈哈,三妹小时候过年没少被鞭炮炸。”
沈百川笑了起来,小时候没少被鞭炮炸,她还敢去炸猪栏,不愧是陈今。
和长辈们说说笑笑几分钟,大舅提醒道:“到点了,点完了赶紧回去睡觉。”
话音刚落,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不仅仅是他们这一片,还有附近有人住的房子门前,也个个放着鞭炮。小镇上头笼罩一层烟,蹿入鼻子里的都是鞭炮的硝烟味。
大门敞开着,陈今捂住耳朵站在堂屋门前,看着站在门外的沈百川,心里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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