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应,可是陈大麻子带着他们去燕京,谢虎山就差跟送闺女出嫁一样叮嘱了。
因为里面就有陈大麻子和另一个中年人跟着公社买机器添置农具时出过远门,大多数人活了二三十年,连尧山甚至浭阳都没出去过。
谢虎山仔细认真的告诉他们,他们如果遇到人抓投机倒把,千万别怕,因为有的孙子是故意吓唬外地人骗钱,遇到问题,一定要主动先说找警察解决,别听任何人说私了。
见到警察,大大方方交待是生产队让你们来卖的,不是你们的个人行为,身上揣的介绍信证明信必须给警察看,不能随便给盘问的人看,防止他们撕掉诬陷。
如果再被抓,记住去燕京火车站装卸队去找叫程花子的人,那是咱们中坪胶印厂副厂长,让他出面找警察沟通。
本来韩红兵提出他跟着一起去一趟,谢虎山没同意,坚持让他们自己去。
一趟远门,有导游和没导游,区别非常大。
这十几号人,自己打听路怎么走,自己打听去哪个大车店投宿,自己研究该去哪卖这些货,就这么去了两个多礼拜,期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那段时间,马老五才觉得谢虎山这犊子也是个人,不是个牲口,他经常一个人在队部坐到很晚,每天都派人去邮局问有没有燕京来的信。
结果十几个人,骑着铁路平安回来了,回来时,不算上交给生产队的三成利润,每个人最终到手大概七十多块。
对谢虎山而言,这些人挣钱多少并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平安回来,还有就是,这些人的脑子出去一趟就开窍了。
这十几个人回来的时候没有空着车,滴水成冰的冬天骑着大铁驴头上呼呼冒热汗,每辆大铁驴后托架左右都加挂了两个木头筐,筐里装着他们用卖货挣得钱跟燕京胡同百姓收来的一堆衣服鞋帽之类的二手货。
无论是自家穿戴还是转卖给街坊邻居,都用得上。
谢虎山都不用和他们打招呼,就能看出他们的变化。
见过世面,和一直窝在中坪,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一群人坐在队部里烤火时,跟三队闻讯赶来的大伙聊天时那种自信掩盖不住。
一群人传看着陈大麻子他们在燕京天安门的留念合照,嘴里啧啧出声,试探的开口问道:
“我说,燕京看着真气派,那边人比咱们都得阔气不少吧,这大城门楼子,要不人家能当首都呢?”
从燕京回来的陈大麻子此时嘴里叼着烟,不屑的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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