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二婶都赶过来这院跟着奶奶忙活,三个谢家的媳妇赶在天黑前把饭菜收拾好,然后一大家子人开始围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饺子过年。
吃完饭之后,实际没什么娱乐活动,老人和女人坐在炕上聊聊天,困了就早早睡觉。
守岁是男人们的活儿,男人守岁无非是扎堆打牌,用剩菜下酒继续喝,一直喝到十二点。
等到大队喇叭里放起音乐当信号,告诉大伙十二点的时候,纷纷出门挂上鞭炮点然,然后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跟其他同样出门放鞭炮的邻居互相作揖拜年。
尤其让谢虎山觉得好玩,上一世没见过的是,大年初一的早晨,大队所有上岁数的老人,无论男女,都会起的比平时还要早很多。
就比如奶奶,大概五点钟就起了床,穿好衣服杵着拐棍站在院子里仰头看还黑着的天空,也不说话,就仰着脸瞧着天色从黑到渐亮,这才慢慢走出院门,然后这时候就能发现,三队的老太太或者老头子好像约好了一样,刚好也都在这时候,穿着整齐的走出家门。
一群老人们聚在一起笑容满面,互相说着刚才自己仰头看天观察到的今年运气。
到也不是这些老人封建迷信,在谢虎山看来更像是美好愿望,在老人们看来,如果初一早上天气晴朗,无风无云,那说明这一年都是风调雨顺,生活顺意。
如果早上起了风或者阴天,则预示着今年可能磕磕碰碰,不太顺利。
今年看完天空的老人们一致认为是晴天,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肯定又是一个丰收年。
聊完天的老人们各自回家,笑呵呵等着晚辈来给自己拜年,而对谢虎山而言,春节的奔波拜年工作正式开始,他甚至觉得比春运迁徙还要辛苦,记录如下:
初一,很充实,作为晚辈,走路在村里和邻村给谢家亲戚和街坊邻居的长辈挨家拜年,共得压岁钱共八块。
初二,很充实,扛着年礼挤公共汽车去四十里外的大舅家拜年,被灌酒,且强制留宿两日,得压岁钱两块,因喝酒出千被大舅识破,屁股挨踢三脚,脑瓜嘣五个。
初四,很充实,扛着年礼去大姨家拜年,被灌酒,且强制留宿一晚,得压岁钱两块。
初五,很充实,扛着年礼去二姨家拜年,被灌酒,且强制留宿一晚,得压岁钱两块。
初六:很充实,扛着年礼去邻县给二舅家拜年,路远,一年见一面,故被强制留宿三日,压岁钱两块,挨踢三脚,问二舅何故,二舅答无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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