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衣袖擦干他两颊的泪水,含泪笑着说:“你看你,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我们那几年像你这么大,有的己定亲娶媳妇了,你还哭。”说完他起身走到门口的脸盆架前,揭起搭在上面的脸帕,揉入脸盆中,再拿出用双手拧开,转身走到床前,把两头已成丝的脸帕在自己手中慢慢折叠,然后轻轻地为姚建擦着苍白清瘦通红的脸,说:“洗完后,爷爷给你做鸡蛋面,好好为你补补身子。”转过身,不忍再看姚建,快速折叠好手中的脸帕放回原处,带上门出去了。
韵儿在外面熬药,柴枝声清脆入耳。钟亲新在屋里做鸡蛋面,而天上正南飞的大雁时不时鸣叫一声,欲似叫同伴路上不要掉队。他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声音,想起自己悲伤的命运与爷爷、奶奶的一生,他的泪水再一次湿了眼眶,脑海中一幅幅爷爷奶奶先前与自己在一起的画面频频闪过,幕幕刺心。
他流着泪,但没有哭声,咬破嘴唇,鲜血伴着泪水流入口中,他咽下了,他把这一切都咽了。他两眼望着屋顶的木樑与樑上的亮瓦,带着恨自言自语道:“此生流的泪与此生受的苦今后我全要铭记于心,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来赔偿我失去的一切;而爱我和帮助过我的人,我会以十倍、百倍来偿还他们。我……”
话未说完,门开了,韵儿端的是一碗乌黑色的中药,而钟亲新端着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条。
“这是我熬的,快渴了吧!我爷爷叫我不要打扰你,我就把药吹凉了再端进来的,你喝吧!我熬的不苦。”韵儿献功似的说。
“来,不要乱想了,把药喝了,再吃饭。”钟亲新放下面碗,视意让韵儿把药给他。
他接过药,喝了,而韵儿趁着他喝药时给他倒了开水,“我逗你的,药是苦的,快喝开水。”韵儿淡淡一笑。
他看着天真无邪的韵儿,感觉她一点也不知俗世尘怨,伤恨情仇。
忽然心中有一思念想,但很快就被自己受伤地心灵浇灭了,他只知道刚才的那种感觉很美,也只有她才让他有那种感觉。
也许这感觉正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十三四岁了,很正常!可他不敢想,他想的还有很多很多。
“喝了开水,快吃饭吧!不然冷了。”钟亲新关心地摸着他的头,“冷了就不好吃了,快点趁热吃了,对身体有好处。”
他每天在钟亲新和韵儿的照料下,渐渐康复,而他爷爷也每天夜晚过来看他。
“爷爷,不要再去了,我身体好了,求您不要再去了。”他每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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