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将士七嘴八舌,随着陈霸先的一声长叹,皆都静心聆听。
是啊,督护全家都被困在高要,他明明可以随时撤军回援高要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的痛苦又有谁人能明白?
钱道戢拔剑而出,虎视众人一眼,叫道:“尔等都听到了,督护为了解广州之围,连自家妻小且都不顾,难道他是为了博个虚名?”
“非也!岂不闻,人无信则不立,督护既然得到萧侯大恩,自然要报,岂能因为家小而舍弃大义?若如此,跟猪狗辈又有什么区别?”
震耳发聩。
只他这句,把刚才还在吵吵的,骂的面红耳赤。
是啊,督护为报萧映之恩,尚且能做到舍生忘死。
而他们呢,他们之中多少人曾颠沛流离,甚或之前还是对手,一旦被督护招降或者招募进入军中,督护何曾亏待过他们?
就算是为数极少的兵家子,在陈霸先军中,虽然仍是没法脱去兵籍,到底待遇与招募而来的士卒相差无几,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歧视。
这要是在其他军中,岂能想象?怕不是连奴婢都不如,遑论家小?
若不是有督护,焉能有他们的今日?
众将士被钱道戢一顿呵斥,皆都惭愧不语。
有那些知恩的,纷纷站出来为陈霸先说话,以此安抚众人之心。
陈霸先扫视了众人一眼,见士气仍可挽回,心下大安。
方才又说道:“虽然贼人号称十万围我高要之城,然而,其实际人马不过数万而已,且大多都是未经过训练的俚人百姓。其人虽众,破之易如反掌。”
“大概诸位也知道了,在贼人兵临我高要之初,我就派队主陈蒨率部八百人赶了回去,此刻想来早已与贼相持几个回合了。”
“陈蒨所部虽然只有八百人马,尔等以为就少了?别人不知,尔等难道不知我西江督护营的实力?皆都以一敌百的精锐之士,些许贼人何足惧哉?”
“哈哈。”
哪有以一敌百这么夸张,能以一敌十已经谢天谢地了。
紧张的气氛,被陈霸先给他们一通自我吹嘘,立马搅动起来。
“督护说得在理,我督护营的士兵,皆都以一敌百,贼不如也!”
相当之神气,众人皆都为之轰然应诺。
士气被鼓舞上来,陈霸先亦为之精神亢奋,不把贼人放在眼里了。
他与众将士道:“更何况,陈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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