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从来是极易改变的。
只因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发现一点点的新东西,就要进行调整变更。
突然之间,景王大年三十暴毙的消息传了出来,陈易便意识到京城的天罗地网里,好似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而当陈易从殷惟郢口中得知景王是假死的时候,就更意识到,这个缺口可以为自己所用。
“你是说,我这准岳丈想要靠着假死瞒天过海,让你我秘密成婚?”
陈易一边问,一边摩梭着茶碗上的青花。
人在思考的时候,手中总会摸一摸东西,有时待在卧房里的时候,陈易就会摸一摸小狐狸的小手、小脑瓜子,甚至玉足、小玉兔。
殷听雪也知他在思考,便是被摸了,也不声不响地受着,他思考遭了阻隔时,还会小声开口,看看能不能给他提供些思路。
“嗯,父王暗中备了车马,你也可以趁此离京。”
女冠的话语间有几分期待。
点茶的殷听雪把茶捧了过来,放到了她的手上。
殷惟郢小声道了声谢,嘴角已不禁勾起,
本来太后赐婚东宫,让她隐隐觉得,大夫人之位不保了。
只是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竟然还有这样一招。
正想着,陈易却煞风景道:“你说,太后会不会也想到?”
殷惟郢微微错愕了下。
她顺着话一想,便明白了过来道:“父王突染重疾,暴毙身亡这些,确实蹊跷了些……”
“不只是蹊跷,哪怕景王府可以防住有人算卦验生死,又能干扰得了卦象,但是郎中捉药、药方、医案脉案这些,想要作假却很难,再退一步讲,王府上有自己的药房和郎中,短短时间内就能伪造,可问题是…我这岳丈死的不是时候,死在了节骨眼上。”
话一下说多了口渴,陈易吸了口茶,一股脑吞了下去道:
“太后娘娘不会信,她会想方设法防着,你父王的办法不行。”
殷惟郢越听便越是低落,眸里掠起的流光又黯淡了下来:
“这么说来,你离不了京,也没法跟我成婚?那我回去告知父王,让他活过来。”
陈易却道:“不,回去跟你父王说,就这样决定了,我们按暗号联络。”
殷惟郢的秋水长眸瞪大了些。
陈易继续道:“让他准备两条路,一条明路做障眼法,一条暗路作为实路,对了,这几天你都不要过来,好好待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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