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母,更见过妃母们聚在一块的时候,哪个不是彼此和和气气,聊着各自的家长里短,哪怕已经不复风华,到了如今年老色衰了,可仍旧是互称姐妹,和和睦睦。
京城里多少人家,就算没有这般后院和睦,那也是互相看不上眼,争风吃醋、吵吵闹闹。
可在这陈易的院子里,没有千遍一律和睦,反而有种说不上的别扭。
按理来说,她们三个都算陈易的女人,可聚在一起,竟没有什么修罗场可言。
据说男人最钟爱看女人吵架打架,可在这厅堂里似乎不太可能,好像没人在乎谁谁更受宠,也没人在乎陈易更喜欢谁谁,女子与女子间也没什么家长里短可说,多少烦心琐事,更不必去谈。
殷惟郢品着茶水,陈易觉得她拎不清,其实也不尽然,关于别人的事,她总是拎得很清,三个女子里头,那位通玄真人最对陈易上心的,若闵宁在此,或许还会有些反应,只是厅堂里只有她和殷听雪,她跟着远房堂妹,做这府上的妾室,从来都是不情不愿。
厅堂里静悄悄的,沉寂但并不沉闷,彼此虽无话可说,但也绝不会争锋相对,殷惟郢赏着雨,心境飘忽,而这会襄王女又为她添上了茶水,轻声道谢后,不经意间,殷惟郢的眼角余光,瞧见了后者的发簪。
那像是陈易喜欢她的明证。
本来飘忽的心,却又兀然一沉,胸腔里好似憋着什么似的,殷惟郢眸光繁复。
她不想被采补道行。
而陈易说过,殷听雪可以,她不可以……
凭什么?
殷惟郢心中郁结,愁绪积聚,不由出声道:“听雪。”
“嗯?”
“…你是怎么让他喜欢的?”并无外人,殷惟郢直截了当地问。
襄王女听到这话,勾起了唇,滋味苦涩,
“我不知道。”
她是怎么让他喜欢的,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回忆,只记得出阁的日子,他几乎什么都不答应她,她求着不要伤害她,那个晚上悲哀又难堪,到最后也没得个回答,醒来之后,他便说他其实很喜欢她。
殷惟郢沉默了好一会,而后道:“我不想他采补我的道行,你…明白吗?”
她的苦闷,襄王女听得到,也知道陈易看得到,只是少女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想帮也没法帮,而陈易…他总不愿轻易给谁让步。
女冠低垂起了螓首,原是一手捧茶碗,此刻变作了两只手,她似失神地自言自语,“他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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