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别的场面,尽管了解家属的痛苦,知道他们难以接受,但是还是只能负责的说出最残酷的事实:“没有。”
“请您节哀。”
程亦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没有任何思绪,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绍萍萍回来。
没多久,绍萍萍回来,洗了个脸精神了很多:“我让我妹妹把阿最送过来。”
程亦可点头。
接着绍萍萍就去旁边打电话了。
大年初一。2020年农历的第一天。
程亦可觉得淮午真的好冷。
绍萍萍抱着程最走过来时,她才明白她快要没有爸爸了。
程亦可缓慢的站起身,跟着他们进了ICU,程瑞脸上没什么伤,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不过他的身上插满了机器导管。
明明旁边的仪器上折线还在有规律的起伏,怎么能说都是仪器的作用呢?
程最还没醒,绍萍萍拍了拍他的脸:“阿最,起来看看爸爸。”
程最嘟囔了一声,没睁眼。
他太小了,小到没觉察到任何不妥,小到不明白自己在失去什么,小到只会因此事哭闹两天,又沉溺于下一个有趣的玩具。
绍萍萍掐了一下程最的脸,声音沙哑的吼道:“阿最,看看爸爸。”
程最对有人打扰他睡觉很不满意,闭着眼睛哭闹起来,绍萍萍只好抱着程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哭。
程亦可看着程瑞,脑袋中闪过好多好多画面。
很小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好爸爸,会陪自己写作业,会给自己讲故事,会给自己买很多玩具。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好像是和于徊离婚之后,她被送到爷爷奶奶家,他就很少来看她了。后来爷爷奶奶身体也不好了,她才被接回去。
当时她已经初中了,算是个半大的姑娘,俩人就开始生疏起来。
后来,他便不管自己了。
程亦可背地里埋怨过他很多次,质问老天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爸爸。
可是爷爷奶奶走了后,他就是唯一的亲人了。
现在,他也要走了。
她的心却没有声嘶力竭的痛,只是空荡荡的难受,如漂浮的浮萍,没有着力点。
之后的一切都是绍萍萍安排的,处理完之后绍萍萍带着程最回娘家了。程亦可独自回家,她洗了个脸,电话就响了。
是徐菓。
她接起电话,声音异常平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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