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深沉,俩人对视好几秒,徐菓才点头。
看见程亦可上了楼,然后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徐菓脸上才浮现出难受的表情。
他左手抬着右手小臂,想调整到一个稍微舒服的位置,手心的疼痛却阵阵袭来。
徐菓闭上眼睛,眉头拧在一起,发现不管怎么样,都钻心的痛。
静谧的空间,徐菓脑子里又浮现程亦可帮自己挡刀的画面。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世界都灰暗了。
光想想,他都一阵后怕,背脊发凉。
徐菓没忍住,手指轻颤,右手心的疼痛暂时把他从冰冷的心绪中拉扯回来。
幸好,程亦可没受伤。
徐菓叹了口气,微微仰头,这样被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爱着,异常坚定的护着,原来是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陌生,且让他恐慌。
他早就接受了命运的不公,也尽力地去改变。这两年,他甚至认为自己做到了,跟以前的日子划上了分割线。
可是,原来没有。
在他的记忆里,他被徐毅然带着,给他们下跪,给他们磕头,受他们冷嘲热讽,辱骂驱赶。
那些丑陋的过去一直伴随他,只要一看见那些人,那些不堪受辱的画面就会在脑子里像影片一样放映。
一寸一寸挖开他建立的城墙,将他的一切踩在地上,让他的自卑无处遁形。
岁月,金钱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那些过去,那些人就像沼泽一样咬着人不放。
徐菓睁开眼睛,客厅空旷,和往日一样。
程亦可很少在公共区域放自己的东西,她和自己住在一起,是谨慎的。
徐菓听见开门声,随即看见程亦可穿着家居服“啪嗒啪嗒”下楼来。
她今天洗澡很快,头发甚至还未全部吹干。她一边下楼一边看徐菓,似乎见他乖乖坐在沙发上没动,眉头才渐渐舒展。
程亦可走近,徐菓闻见熟悉的草莓味儿。
徐菓觉得,他好像是自私,要他现在放弃程亦可,他已经做不到了。
徐菓眼神定在她还很湿润的头发上,脸上没什么情绪,冷声道:“先把头发吹干。”
程亦可顺手把一直拿在手上的干发帽戴上,她看了一眼厨房:“我想先帮你做点吃的,待会儿你还要吃药。”
徐菓眼皮微动:“别做了,叫个外卖。”
程亦可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摆弄,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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