唻!
大河要是没有水呀,那个小河干唻。
集体那个利益呀,最宝贵唻唻唻!
寡妇清如所有长脑瓜的人,暗中留下点粮食,不知藏在哪里安全。
生产队长王金山清查路过,见她抱个坛儿在自家屋里打转,喝问:“你在做啥?你抱的啥?”
寡妇清未及转身,坛子就被人冲进夺走了。念她是寡妇,未抓去游街。
民兵道:“你哭啥?真不识好歹!人家肥猪都交了,你才交点粮食!”
“我还交了两只生蛋鸡,两只鸭子!”
王金山道:“赶快检查了走!”
民兵听王金山带赦免的口气,在室内转一圈,没有明显挖动痕迹就走了,任她坐在地上哭。
各家灶台非拆不可,寡妇清家的放了一马。寡妇清还获准将食堂的东西打回家吃,因此众髻逃离时,髻清能留下,为她送了终。
为办食堂,王金山选了房屋当道又连片的魏婆婆等四户人家房子,将四家撵去与别家挤着住。
四家一家打通做大厨房,一家打通做储备间,两家打通做饭厅。
五个炊事员中,四个是家里有势力的,群众选的只有玉瑛一个。群众选她一是她会做菜,二是成份不好自己才不会多吃多拿。
而实际上选她最大的好处大家事先并没有料到,就是别的炊事员饭勺子会认人,她不会认人,到后来缺粮下锅,舀清汤寡水的菜稀饭的时候,她一律都是将桶底搅一下之后,从中间舀。
在有两人掌勺的情况下,没脸面的人都往她这边站。
玉瑛被选作炊事员激动不已,从宣布到散场一直泪眼不晴。
食堂第一顿早餐,计划做花卷、肉包子和炸油果子,几样过去都是做来敬祖宗、敬神的。
炊事员们头晚就去和面,探秘的人群随之而来,被王金山劝离。
厨房灯点亮一会,案板前的欢声笑语才起,屋顶“卡嚓”一声如手榴弹爆炸,碎瓦片“哗哗”落下,案板粉尘冲天而起,炊事员们抱头蹿出。
房屋后檐紧挨着石崖。幸亏魏婆婆只搬得起小南瓜大的石头,若搬更大的石头,玉瑛等性命堪忧。
坏分子魏婆婆被控制住之后,玉瑛等再进场,屋里除轻微锅灶水桶声,就只听得见堰塘的蛙鸣了。
堰塘对面三三两两打灯光牙祭一直舍不得离开的人被王金山挡着不准去现场也就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谣言传了个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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