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姑说:“好啦,雪精笑了,都解了闷儿了!”
雪精说:“没有呀!想听你们讲故事。”
窃脂喳喳:“五姐,秦吉了给你、紫姑、毛娘娘传信的事,可感人了,你讲给雪精听!”
扫晴娘叹口气:“这正是我们最不愿讲的事。”
她眼望着毛娘娘。毛娘娘道:“唉,为给幺妹解闷,你就讲!”
如愿道:“是你们三个的事?家里但凡有两个女人,便不好处。五姐,你先说说三个女人在一张屋顶下,怎么相处哇?”
扫晴娘说:“三个女人住在一张屋顶下,不好处。精明积德的家庭,紫姑受祭拜,有供奉。无论过什么节,精明的女人都会在茅厕边安张矮凳儿,给她放些糖果。
“毛娘娘睡觉不在女儿枕边,就在妈的脚头,最受宠的。
“我呢,紫姑享受供果会叫我一声。下雨天,毛娘娘会悄悄儿把她豆腐块儿大的衣服,披件在我身上。我反正就呆在屋檐下,与风逗和雨玩的。我也不大向屋里看,也不晓得她们两个平素怎么相处。
“几千年无论天下怎么乱,都没我们的事。突然间拜上帝教的太平军来了,毁佛寺,烧神龛,连紫姑都倒了大霉,衣服撕成绺绺,脸踏得稀烂。毛娘娘和我倒还好,太平军都当成小孩儿玩的。
“他们上午进城,下午就满城抓女人。听说有女兵,肯定抓去不是当女兵,只拣年轻有姿色的,麻的黑的不要。我们三个商量,走,去当女兵!
“到了女兵营。女兵全是男兵的家眷,不打仗,给男兵煮饭、洗衣、做军鞋。夫妻不见面,见面者斩,这条真怪。不过妻子缝的军衣能交到丈夫手上,丈夫的脏衣破裳也能交到妻子手上,就有这点夫妻之乐。
“我们营房六个女兵。那三个白天偷偷抹泪,晚上在床上翻来翻去。紫姑爬到我枕上说,我们不成全她们一次,于心何安,枉自来了回女兵营。我、毛娘娘都说好。
“秦吉了真逗,想就来了,衔封信给她们三个的丈夫,那边欢天喜地,做好了安排。
“晚上打扮好说要走,下雨了。紫姑才不管,脸反正都踩烂了。我和毛娘娘都怕雨……”
如愿说:“五姐,你不说,不晓得你怕雨。”
捣药道:“克叮当,五姐虽能歇雨,是剪纸,挂在窗户内,不挂在院子呀!”
扫晴娘继续道:“半夜雨都未停。毛娘娘比我好一点——”
婴勺唧唧:“嘻嘻,是布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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