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走了两天了。
夏茹听了一下就失去神智,身体晃悠起来,伙计忙搀扶着。
女眷也出来了,便要安排她在此歇息。夏茹定下神对季仙道:“老幺,我既来寻夫,我必定要跟你一路!”
袍哥堂口多数都以茶馆为议事之所。木洞袍哥青天堂则有不同,是一幢当街四楹重檐十分气派的院落。
季仙递了名片,伫候多时,里面才道出声“请”,同时出来两个怒目执砍刀的鲁莽汉子,两边一站。
季仙微微一笑,乃带着夏茹,昂首跟守门老幺跨进尺高的门坎。
转过影壁是个大院,铺的方块青石,两边是轿厅和马房。对面过厅又站两个端步枪立正姿势的大汉,老幺带着穿过。
进去是间摆放桌椅的敞厅,阶下两个背手别手枪的二汉,将下巴翘起望着滴水。
老幺还往里走,季仙想竟有如此耍威风的,欺我是个跛子?
这才到了后面大厅,正面坐的正是面如黑枣、张飞胡须的刘培龙大爷,肤白微髭的周五爷、黄瘦面皮的曾六爷分坐左右。两个插手枪竖眉立眼的老幺,于阶沿下人字站立。
季仙上前拱手行“拉拐子”礼,斜出左脚,后半身前倾作骑马桩式——这对他受伤左脚来说恰好很方便。又以行话作了自我介绍,前来贵码头一缘诸位大哥云。夏茹也道了万福。
对方却不请坐。曾六爷恶意笑着:“冷四爷,你脚跛了,还走得?”
季仙微拧着眉头,正欲开口,周五爷又冷笑道:“哼,叔嫂同行,冷四爷,你可知礼?”
季仙觉被戳着软肋,幸好握有话柄,拱手道:“周五爷,小可知礼与否,容再议。贵堂口乃我县袍哥重镇,礼仪规矩世所景仰。烟茶这些都且不提,可否借与二坐凳,给来客一坐呢?”
三个神色微窘,刘培龙乃仰脸“呵呵”笑几声,招手叫老幺搬来两把椅子。
夏茹且不坐下,站着道:“周五爷,你刚才说叔嫂同行于礼不合。袍哥堂口,最敬的是关老爷——”
说到此向堂上高悬的关公像凝眸一望,“关老爷有件事,说起也叫叔嫂同行呀!”
季仙对夏茹的机警、见识暗暗叫绝,忙接着道:“呵呵,关云长千里走单骑,我二嫂说得好!说得好!”
周五爷微微一笑:“这女人,算你会说。”刘、曾把脸虎着。
季仙便说自己来此,只为打听二哥仲仙下落,二嫂惦记丈夫,同来也是人之常情。不想贵堂口刘大爷、周五爷、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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