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嘈杂的环境中,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敲武馆的大门。
并且渐渐的,这些人虽然仍然在热烈的讨论着,却距离武馆越来越远,聚在了不远处的另一条街,甚至都有些小贩在附近摆起了茶摊以供他们润口。
之所以要退到此处……古人云: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只可惜,他们退的这个距离,对杜牧的听力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好在无论聊的多么热切,猜测多么匪夷所思,却也绝无一人胆敢口出妄语,因此杜牧就当不知道。
杜牧将苏尽忠请到了讲武堂内,询问道:“县令究竟有何要事?总不能是大顺又要收一遍今年的税粮了吧?”
他开了个玩笑,却见苏尽忠面上没有任何笑意,微微一愣。
杜牧放下茶碗,缓缓皱起眉头:“此事,县令应当不会拿来说笑吧?”
苏尽忠摇摇头:“我绝不会在这些要事上开玩笑,只是这次,不是税粮……”
“不是税粮?难道是税银?”
“也不是税银……而是,徭役。”
苏尽忠终于露出了不解,乃至愤恨的神情:“并且,此次徭役的要求是,不允许派发任何用于明年耕地的青壮,只要老弱妇孺!”
“只要老弱妇孺?”这着实出乎了杜牧预料之外的事情,让他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苏尽忠沉痛道:“此事之蹊跷,我也上书多次,反复确认,要求正是如此……”
“这令我着实不解,因此也向我家族在其他地方做官的族兄写信询问。”
“得到的结果,却令我大为震惊。”
苏尽忠说着,只觉得咬牙切齿,差点挥拳砸桌子。
手刚攥紧,就想起自己在仙家府邸,连忙伸直手指,不敢妄动。
但他愤恨的心情,却是清晰明了的。
“北边因为今年的大旱,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草吃完了吃树皮,树皮吃完了吃观音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即便今年的税粮之高,极不合理,我还是尽可能的辅佐征收,只因要赈灾。”
“可那些粮食,到一地,少一层。上船少一层,下船少一层,民夫搬运少一层,粮库转手少一层。”
“等真到了北方,只剩九牛一毛!”
彼得在旁边听着,面色一紧。
他看向师父,想要开口说,自己能够买来足够的粮食,养活那些普通人。
但彼得不想打扰师父和别人的谈话,因此决定等对方走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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