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等将来,叫她瞧着什么时候是侯府最需要这账本的时候,就叫她拿出来,交给能护住侯府的人。
她当时急得都掉眼泪了。老侯爷这算什么嘱托啊,到底是什么时候,又要交给谁啊?老侯爷怎么还让她自己判断呢?
对于这侯府,她只是个奴婢,更是个外人,这么重要的东西她要是拿出来的时机不对,或者给错了人,那她该怎么对得起老侯爷啊?
老侯爷却还不耐烦了,“交给你,你就收着。你要是实在烦它,那你就一把火把它给烧喽!反正我两腿一蹬,两眼一闭,再也管不着它了!”
想想那倔强却又有点可爱的老头儿,春芽只能叹口气。
确定账本无恙,她赶紧将它又封回了莲花瓣,小心地嵌合回了莲花宝座。
然后走回香案前,原地跪倒。
等她忙完,房门处也恰好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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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晏回来,手里拎着个小小包袱,走进来就丢在她腿边。
春芽打开看,包袱里是一幅轻纱,以及一套丝绸的中衣。
当然不是她昨晚用过的那些,因为那些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今早上她自己都亲手洗了。
他拿来的这些还都是崭新的,上面隐约还带着芸香的气味。
她便挑眸看他:“三爷是去库房现要来的?”
库房里,丝绸布匹等需要防蛀,常使用芸香。
云晏轻哼了声:“自然是跟库房要的。不然你以为你那些东西都洗了,爷就拿你没法子了?”
春芽歪头看他,“奴婢岂敢。”
她嘴上说着柔软的话,心下却在掂量:照着云晏的意思,他是知道了她这些衣物都是洗了的。可这是大天白日的,她觉得他不可能亲自大摇大摆到「明镜台」她的房间去看的。
自然也不能是金豆儿,金豆儿只会学舌,可不会真说话。
那唯一的答案就是:云晏在「明镜台」里应该还有其他的眼线。
她慢慢将「明镜台」里的人想了个遍,却又防着被他看出来,于是她垂下头,缓缓说:“三爷还能为奴婢特地跑一趟库房,要来的东西也全都与奴婢昨晚使的差不多。可见三爷这是费了心,奴婢是心下高兴还来不及呢。”
云晏轻哼了声:“这又有什么难的?你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是府里赏的。你用的轻纱、穿的衣裳,自然都是从库房里领用的,那库房里当然有底账。”
“爷可用不着自己费心,只需叫管事的查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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